厚重的合金門關閉後,外頭的低鳴隔絕在外。
會議室不大,牆壁嵌著隔音層,燈光偏暗,隻在中央長桌上投下幾道冷白的光。
幾名太約殘餘成員圍坐在桌旁,他們的製服不再整齊,肩章與徽記早已褪色,桌麵上是一堆散亂的筆記、示意圖和報告。
桌角擺著一隻便攜終端,屏幕上顯示著循環係統的實時數據。
“‘保護傘’基地的水循環依舊穩定。”
一名戴著厚重眼鏡的工程師翻看記錄,“冷凝模塊的損耗率在百分之四以內,濾芯還能支撐半年。”
另一人把目光移向終端上的另一組曲線:“但核反應堆的冷卻效率下降了。主泵上個月已經出現震動異常,如果沒有備用零件,頂多還能維持一年。”
短暫的沉默後,有人翻開一份紙質檔案。
“想繼續存活,必須找到外部資源——單靠現有庫存,撐不下去。”
桌邊另一人緩緩合上手裡的筆記,視線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:“所以我們才需要外部勢力。無論是俄聯邦、歐羅巴聯盟,還是亞美利加……誰願意提供零件與燃料,我們就和誰談。”
有人伸手在桌麵上攤開一張地圖,標注著幾個可能的聯絡點:伊斯坦布爾、開羅、維也納——這些地方都有舊日殘餘的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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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裡的空氣沉重,隻有終端設備發出的低頻嗡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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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護傘”地下基地,實驗區。
厚重的玻璃隔離牆後,數十個培養槽安靜佇立,綠色的指示燈在黑暗裡一閃一閃。渾濁的液體中懸浮著扭曲的身影,有的皮膚潰爛,有的肌肉僵硬,眼睛早已失去光彩,卻仍在緩慢抽搐。
牆壁上的金屬銘牌清晰標注著批次與日期,最早的可以追溯到數年前。
幾名身穿白色防護服的人影在記錄數據。他們的動作簡潔,幾乎不交談,隻在表格上寫下數字與符號。
桌麵上攤開的是關於“行屍瘟疫”的研究手稿,紙張邊緣油漬斑斑,字跡淩亂而倉促。
他們將基地設在海得拉巴並非偶然。
這裡的政局混亂,治安薄弱,底層貧民流離失所,綁架、失蹤與人口販賣,在外界眼中隻是這裡的日常。
而對他們而言,這正是最穩定、最隱蔽的實驗來源,隻需付出些許金錢,實驗體便能源源不斷地被運進這座地下設施,以最直接的方式填補研究所需。
在尚未死亡的實驗體的呻吟或哀嚎中,幾名身穿防護服的太約殘餘成員正在低聲討論。
桌麵上擺放著幾份厚厚的報告,紙頁沾染了化學藥劑的痕跡。
“最初的設想,是局部投放,觀察傳染鏈條。”
一人翻開報告,指著其中的數據,“但結果失控。病毒擴散的速度遠超模型,感染區徹底崩潰。”
“雖然空氣和水很快會讓它失活,但是我們還是低估了體液傳播在這片地區的效率。”
另一人合上筆記,聲音平穩:“效果至少證明了它的潛力。它不僅能削弱一座城市,還能癱瘓一個國家的治理結構。”
第三人緩緩推開一隻金屬箱。箱內是數支冷藏的樣本管,標簽上印著紅色的危險符號。
一名成員將幾頁文件推到眾人麵前。
上麵是一份推演:若在中歐主要交通樞紐釋放病毒,三周內即可重創歐羅巴聯盟。
若是在莫斯科釋放,俄聯邦的首都將會化為一片死地。
“最關鍵的,並非病毒的破壞力本身,而是它所引發的連鎖反應。恐慌會蔓延得比病原更快。當官方親手下令對感染的公民進行屠殺時——這將對歐羅巴聯盟的合法性與凝聚力,造成遠比死亡數字更沉重的打擊。”
這正是“新軸心”所需要的,也是他們進行合作的籌碼之一。
他把一支樣本管輕輕轉動,冷光在玻璃壁上閃爍:“我們若將成果交付‘新軸心’,能換來的絕不僅僅是金錢。更現實的是——他們會提供我們最缺乏的東西:反應堆零件、循環係統替換模塊,以及在歐洲的安全庇護。”
“此外,”一人補充道,手指點在地圖上的柏林和維也納,“他們在歐洲政壇的觸角,比任何公開的勢力都深。若得到他們的保護,暗堡甚至可以遷出部分核心研究,轉移到更穩定的環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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