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十五章:鋒芒初露
薑家練武場的青石磚被烈日曬得發燙,三百六十根梅花樁錯落排列,在地麵投下斑駁的陰影。薑若曦挽著王昊的胳膊走到場邊,後者身著一襲白色練功服,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晃動,儼然一副世家公子的派頭。
聽說你在外麵打架鬥毆很厲害?王昊折扇輕點薑濤胸口,但在真正的古武麵前,不過是街頭雜耍。話音未落,他突然旋身踢出,腳尖帶起的勁風竟將三米外的燈籠劈成兩半。圍觀的薑家族人發出陣陣驚呼,薑若曦更是得意地揚起下巴。
薑濤活動了一下肩膀,昨天傷口崩裂留下的繃帶還隱隱作痛。他瞥了眼場邊冷笑的薑振國,邁步走上梅花樁。王昊緊隨其後,落地時竟將青磚踩出蛛網狀的裂痕,這是內家高手才有的踏雪無痕境界。
開始!裁判長老話音剛落,王昊已如離弦之箭衝來。他招式大開大合,每一拳都帶著破空聲,顯然將王家的龍象拳練到了小成。薑濤卻不慌不忙,身形如鬼魅般在樁間遊走,偶爾揮出的拳頭看似隨意,卻總能精準化解對方攻勢。
就這點本事?王昊突然變招,雙拳化作十八道虛影。這是龍象拳的殺招龍象鎮天,曾在去年的武道會上震碎對手三根肋骨。薑濤瞳孔微縮,猛地躍起,在空中擰身踢出。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,梅花樁應聲斷裂,碎石飛濺。
場邊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。薑若曦難以置信地看著薑濤毫發無損的模樣,而王昊已連退三步,虎口震裂,鮮血順著扇骨滴落。不可能...王昊抹了把嘴角的血,你明明隻是個...
隻是個野種?薑濤冷笑,突然欺身上前。他的招式陡然變得淩厲,每一拳都帶著部隊格鬥術的狠辣。王昊慌亂招架,額頭冷汗滾滾。當薑濤的膝蓋抵住他咽喉時,全場鴉雀無聲,這個來自市井的男人,竟隻用了七招就製服了王家天才。
承讓。薑濤鬆開手,轉身走向薑老爺子。就在這時,西北角突然傳來破空聲。他本能地側身,一枚淬毒的銀針擦著耳垂飛過,釘入身後的石柱,瞬間將石頭腐蝕出一個黑窟窿。
誰!薑家護衛隊立刻抽出佩劍。煙霧中,五個蒙著麵的黑衣人現身,為首者手持一把彎刀,刀身上詭異的符文泛著幽光。薑家欠的債,該還了。黑衣人聲音沙啞,揮刀劈來。薑濤抄起地上的斷樁迎擊,木屑與火星四濺。
戰鬥愈發激烈。黑衣人刀法狠辣,每一招都直指要害。薑濤發現他們的招式中帶著東南亞邪術的影子,正是李知勳勾結的那股勢力!他邊戰邊退,突然扯下牆上的綢緞,裹住斷樁。火焰燃起的瞬間,他猛地擲出燃燒的木樁,將黑衣人陣型打亂。撤!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,甩出煙霧彈。等煙霧散去,五人已消失不見。薑濤撿起地上的銀針,眉頭緊鎖:他們是衝著我來的。薑老爺子麵色凝重,揮手示意眾人退下:濤兒,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在京都站穩腳跟。
深夜,薑濤獨自站在庭院的荷塘邊。月光灑在水麵,映出他沉思的倒影。手機突然震動,是周若雪發來的消息:我查到點線索,明早咖啡廳見。他正要回複,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堂哥好身手。薑若曦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甘,她穿著絲綢睡裙,手裡拿著兩杯紅酒,今晚月色這麼美,不賞臉喝一杯?薑濤轉身要走,卻見她突然腳下一滑,整個人倒進他懷裡。紅酒潑在兩人身上,薑若曦趁機摟住他的脖子:堂哥,你就這麼不解風情?
若曦,你這是何苦。薑濤剛要推開她,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。薑振國帶著幾個族人出現在回廊儘頭,舉著手機拍照:好啊!竟然勾引堂妹!老爺子最看重倫常,你就等著被逐出薑家吧!
薑濤眼神一冷,反手扣住薑若曦的手腕。在她吃痛的叫聲中,他從她發間摘下微型攝像頭:薑二叔,這種栽贓的手段,玩得很溜啊。薑振國臉色驟變,還未開口,薑老爺子的聲音突然響起:都給我滾過來!月光下,薑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正廳台階上,身後跟著周家、王家等家族的長老。他將一疊照片摔在地上,每張都清晰拍到薑振國與黑衣人接頭的畫麵:二十年了,你還在和當年害死大嫂的人勾結!
薑振國撲通跪地,額頭上的冷汗滴在青磚上:父親,我...我也是被逼的!薑老爺子怒不可遏,舉起拐杖:家法處置!就在這時,天空突然炸開絢麗的煙花,照亮了薑家祠堂的匾額。薑濤望著煙花,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,這是地下世界開戰的信號,京都恐怕要變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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