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城鼎峰集團吳天雄被徹底拍服,臨江項目順利落入周氏囊中。
薑濤的名字在省城某些圈子裡悄然傳開,帶著血腥和冰寒。
但對周若雪團隊而言,隻是換了個城市辦公。
這日,周若雪接到一個重要電話,來自東南亞小國“南越”的合作夥伴。
“電話那頭語氣焦灼,稱當地一處周氏參與投資的大型種植園,突發暴力事件,當地經理和安保主管重傷,工人恐慌,項目瀕臨停滯,請求集團火速支援。”
“情況緊急,我必須親自去一趟穩定局麵。”
周若雪放下電話,目光投向薑濤,“那邊環境複雜,安全風險很高。”
“嗯。”薑濤應聲。保溫杯在手中轉了個圈。東南亞?那片叢林,他並不陌生。
薑濤皺眉:“南越?聽說那邊幾個地方勢力很亂,還有國際傭兵活動。”
陳瑤小臉緊張:“周總,薑哥,你們一定要小心啊!”
“你們都留下,看好家。”周若雪果斷決定,“陳瑤也留下。薑濤,你跟我去。”
南越國,清邁府邊境,“綠野”種植園。
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,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腐敗的味道。
種植園辦公區一片狼藉,玻璃碎裂,牆壁有彈孔。當地經理老李,胳膊吊著繃帶,安保主管阿強,頭上纏著紗布,見到周若雪和薑濤,如同見到救星。
“周總!您可算來了!”老李聲音發顫,“是‘血狼’的人乾的!
他們昨天傍晚突然衝進來,打傷我們的人,搶走了一批剛收獲的高價值樣本,還…還放話說,想要回東西或者繼續乾下去,就得交‘保護費’,按年算,天價!”
“血狼?”周若雪眼神冰冷,“什麼來頭?”
“是…是盤踞在附近雨林的一個傭兵團夥!頭目叫‘血狼’約翰遜,心狠手辣,手下都是亡命徒!本地軍警都拿他們沒辦法!”阿強又恨又怕。
薑濤沒說話,走到一處彈孔旁,手指撚了撚牆灰,目光投向遠處鬱鬱蔥蔥、如同巨獸蟄伏的雨林深處。
保溫杯在他手中,杯壁凝結著細密的水珠。
“他們據點在哪?”周若雪問。
“具體不清楚,隻知道在雨林深處,靠近‘鬼哭澗’那片區域。”老李搖頭,“那裡地形複雜,毒蟲猛獸多,還有瘴氣,進去就是找死啊周總!”
“報警了嗎?”
“報了!可…可警察來了也隻是做個筆錄,說會調查,然後就走了…”老李一臉無奈。
薑濤收回目光,聲音平淡:“我去拿回來。”
“薑先生!這太危險了!”老李和阿強驚呼。
周若雪看著薑濤平靜無波的臉,沉默幾秒:“需要什麼?”
“一個人。一把開山刀。”薑濤言簡意賅。
次日清晨,雨林邊緣。
薑濤換上了耐磨的叢林迷彩,背著一個簡單的戰術包,腰間掛著一把厚背開山刀。
那個不鏽鋼保溫杯,依舊穩穩地插在背包側袋裡。
“薑哥…小心啊!”陳瑤的聲音通過加密對講機傳來,帶著哭腔。
周若雪和林薇在後方指揮中心遠程支援。
“嗯。”薑濤回應一聲,身影便如同獵豹般,悄無聲息地沒入濃密、濕熱的雨林之中。
雨林內部光線昏暗,藤蔓纏繞,腳下是厚厚的腐殖質。
毒蟲嗡鳴,野獸低吼。薑濤步履輕盈而迅捷,如同回到了最熟悉的戰場。
他不需要指南針,對於危險的直覺早已融入本能。
深入約兩小時後,前方傳來隱約的人聲和機器的轟鳴。
薑濤隱在一棵巨大的榕樹後,銳利的目光穿透枝葉縫隙。
前方一片被砍伐出的林間空地,幾頂迷彩帳篷紮在那裡。
十幾個穿著各異、但都帶著悍匪氣息的傭兵正在活動。有的擦拭武器16、ak居多),有的在喝酒打牌,還有幾個在操作一台小型發電機,和一台奇怪的儀器。
空地中央堆放著一些被搶來的植物樣本箱。
一個身材異常高大魁梧的刀疤臉、穿著戰術背心的白人壯漢,正叼著雪茄,對著一個手下大聲訓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