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我還隱約聽到裡麵有人說…說‘小心點，這批貨值錢，是‘財神爺’親自點的’…”
“財神爺？！”蘇晚晚眼睛一亮，看向薑濤。
薑濤眼神微凝，示意陳建國繼續。
“對！就是‘財神爺’！”陳建國咽了口唾沫，“我當時嚇得躲在樹叢裡，大氣不敢出。後來聽山莊裡一個相熟的老廚子偷偷說，這‘財神爺’才是山莊真正的主人！趙金元…就是那個明麵上的老板，就是個傀儡！‘財神爺’很少露麵，神龍見首不見尾，但山莊裡的大事小事，都是他說了算！連趙金元見了他，都跟孫子似的！”
趙金元？薑濤記住了這個名字。看來是“財神爺”擺在明麵上的棋子。
“那…那個倉庫區在哪？還有彆的發現嗎？”蘇晚晚追問。
“倉庫區就在山莊最北邊，靠懸崖的地方，外麵有很高的鐵網圍著，還有探頭。”陳建國回憶著，“彆的…哦，對了！山莊每周五晚上，都會在‘雲水閣’舉行一次小範圍的‘品鑒會’，隻邀請特定的貴客！戒備特彆森嚴！老廚子說，那裡麵交易的…都不是普通東西！”
周五？薑濤心中一動。今天就是周四。
“陳先生，謝謝你告訴我這些，很有用！”蘇晚晚真誠地道謝，拿出一個信封推過去，“一點心意。”
陳建國連忙擺手，臉上帶著恐懼：“不！不！蘇小姐，錢我不能要！我就是…就是心裡憋得慌，覺得那地方不對勁…你們…你們也千萬彆去招惹！那些人…惹不起的！真的！”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，臉色更白了，“我…我該走了！你們也快走吧！彆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！”說完，他慌慌張張地起身，甚至沒喝一口茶，就匆匆離開了雅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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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間裡隻剩下薑濤和蘇晚晚。
評彈的聲音若有若無地飄進來。
“看來，這‘財神爺’藏得夠深的。”蘇晚晚收起信封，看向薑濤，“每周五的‘品鑒會’…是個機會？”
薑濤端起茶杯，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，眼神深邃：“嗯。”
“那…怎麼進去？那種地方，肯定戒備森嚴。”蘇晚晚有些擔憂。
“會有辦法。”薑濤放下茶杯，語氣篤定。
兩人又坐了一會兒，聽著評彈，喝著茶。窗外是臨江老城區的煙火氣，叫賣聲、自行車鈴聲、孩子的嬉笑聲交織在一起，充滿了生活的氣息。
緊繃的神經在這閒適的氛圍裡也鬆弛了不少。
“喂，薑濤，”蘇晚晚托著腮，忽然問道，“你說…那個‘財神爺’，會不會是個老頭子？或者…是個特彆陰險的中年人？”
薑濤瞥了她一眼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猜猜嘛！”蘇晚晚來了興致，“我覺得肯定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！電視劇裡都這麼演！”
薑濤沒理她無聊的猜測，目光投向窗外熙攘的人群。
他的思維在快速運轉。陳建國的情報價值很大，提供了“財神爺”的代號、其代言人趙金元的名字、關鍵倉庫的位置以及最重要的時間點——周五晚的品鑒會。
如何潛入，如何接近目標，需要更詳細的規劃和臨場應變。
“走吧。”薑濤站起身。
“啊？再坐會兒嘛！”蘇晚晚有些不舍這難得的悠閒時光。
“去美院接小雨。”薑濤提醒道。
“哦！對哦！”蘇晚晚一拍腦袋，連忙收拾東西，“差點忘了！走吧走吧！”
兩人離開聽雨軒，融入老街的人流。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。
蘇晚晚嘰嘰喳喳地說著美院聯展的事，薑濤安靜地聽著，目光卻在不經意間掃過街角幾個看似閒逛、眼神卻過於銳利的男人。
徐虎的人？還在盯梢？薑濤心中冷笑。看來昨晚的教訓還不夠深刻。
他沒有理會這些尾巴，和蘇晚晚徑直向美院走去。
暗線已經浮現，目標就在眼前。臨江的平靜水麵下，一場針對“財神爺”的暗流，正悄然彙聚。而周五的夜色，將是最好的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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