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城的晨曦透過酒店窗簾縫隙,在地毯上投下光斑。
書桌上,擺放著錢守義連夜送來的厚厚一疊資料——春城司徒家產業明細、資金流向、人員名單,甚至包括幾條隱秘的通訊渠道。
字裡行間透著錢守義的恐懼和急於撇清的慌亂。
薑濤翻看著,眼神平靜。司徒家在西南的這條暗線,算是被徹底斬斷。
趙天麟一大早就打來電話,聲音諂媚得能滴出蜜來,賭咒發誓趙家從此唯薑爺馬首是瞻,春城絕無二心。
薑濤隻回了一個字:“嗯。”
目的達成,春城無需久留。目標,京城司徒家!
臨行前,他撥通濱海視頻。周若雪在四海集團總裁辦公室,穿著乾練的套裝,左臂石膏已換成輕便護具,正處理文件,眉宇間恢複了往日的自信。
“處理好了?”周若雪放下文件,看向屏幕。
“嗯,準備走了。”薑濤道。
“去哪?”去京城看看,你在家就彆多想了好好休息。
一路順風,保持聯係。”
“嗯。”
高鐵飛馳,窗外景色從西南的蔥鬱山巒逐漸變為華北平原的遼闊。
薑濤閉目養神,氣息沉凝。京城,龍盤虎踞之地,司徒家的根基所在。此行,是真正的虎穴。
抵達京城西站時,已是華燈初上。
這座古老與現代交織的巨城,燈火輝煌,空氣中彌漫著曆史塵埃與權力氣息的味道。
薑濤一身簡單的深色夾克,背著旅行包,如同最普通的旅客,彙入洶湧的人流。
剛出出站口,一個穿著灰色舊夾克、身形略顯佝僂的男人湊了上來,聲音沙啞:“老板,坐車嗎?去哪兒?保證又快又便宜!”
薑濤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繼續往前走。
老張卻不依不饒地跟上,壓低聲音:“老板,看您麵生,第一次來京城吧?這地方水深,可不好混。要不要向導?或者…特殊服務?”他眼神閃爍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。
薑濤腳步不停,仿佛沒聽見。
老張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對著不遠處幾個蹲在花壇邊抽煙的、流裡流氣的青年使了個眼色。
其中一個染著黃毛、穿著破洞牛仔褲的青年立刻掐滅煙頭,帶著兩個同伴,大搖大擺地攔在薑濤麵前。
“喂!小子!”黃毛歪著脖子,斜眼看著薑濤,“我叔跟你說話呢!聾了?”他指著旁邊陰笑的老張。
周圍旅客見狀,紛紛繞行,生怕惹上麻煩。
薑濤終於停下腳步,目光平靜地掃過黃毛幾人,最後落在老張那張看似忠厚、實則狡黠的臉上:“有事?”
“嘿!還挺拽!”黃毛嗤笑一聲,伸手就想去推薑濤的肩膀,“教教你在京城怎麼跟人說話!”
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薑濤的瞬間!
薑濤動了!
快如閃電!沒人看清動作!
隻聽到“啪!”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!
黃毛整個人如同被抽飛的陀螺,原地轉了個圈,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,嘴角溢血,整個人都懵了!耳朵嗡嗡作響!
他兩個同伴驚呆了,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老張臉上的陰笑瞬間僵住,眼中閃過一絲驚駭!這小子…手好黑!
“操!敢打黃毛哥!”一個矮壯漢子反應過來,怒吼一聲,揮拳砸向薑濤麵門!
薑濤看都沒看他,左手隨意一拂,如同驅趕蒼蠅。
“砰!”矮壯漢子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,拳頭砸在自己同伴臉上,兩人慘叫著滾作一團!
電光火石間,三個混混全躺下了!一個捂著臉發懵,兩個在地上痛苦呻吟!
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!乾淨利落得可怕!
周圍瞬間安靜下來!連遠處拉客的司機都忘了吆喝,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。
老張臉色煞白,下意識地後退一步,看向薑濤的眼神充滿了恐懼。他混跡火車站多年,眼力毒辣,眼前這年輕人絕對不是善茬!剛才那幾下,絕對是練家子!而且是手上沾過血的狠角色!
薑濤的目光落在老張身上,那眼神平靜無波,卻讓老張如墜冰窟,雙腿發軟。
“誰讓你來的?”薑濤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鑽進老張耳朵裡。
“沒…沒人…”老張聲音發顫,還想狡辯。
薑濤沒說話,隻是向前邁了一步。
這一步,如同踩在老張心尖上!巨大的壓力讓他瞬間崩潰!
“是…是‘鬼手’楊哥!西城楊梟!”老張脫口而出,聲音帶著哭腔,“他…他讓我盯著最近幾天從西南方向來的生麵孔,特彆是…特彆是一個人獨行、看著不簡單的…說…說發現了就通知他…有重賞…”
“鬼手”楊梟?西城地頭蛇?
薑濤記下這個名字。司徒家動作倒快,自己剛踏上京城地界,眼線就撒出來了。
看來,這位“鬼手”就是司徒家養在京城外圍的爪牙之一。
“帶路。”薑濤吐出兩個字。
“啊?”老張一愣。
“去見他。”薑濤語氣不容置疑。
老張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三個手下,再看看薑濤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,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!他毫不懷疑,自己敢拒絕,下場會比黃毛他們慘十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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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是!我…我這就帶您去!”老張點頭哈腰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在前麵帶路,腳步虛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