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陳氏集團總部頂樓,董事長辦公室。
厚重的紅木辦公桌後,陳國豪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他五十多歲,保養得宜,久居上位養成的威嚴、此刻卻壓不住眼中的驚疑和怒火。
他麵前站著剛回來的管家老金,臉色蒼白,額頭還帶著未乾的冷汗。
“你說什麼?那個薑濤…就憑一個眼神…你就…”陳國豪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。
老金是他最信任的心腹,也是他高薪聘請的貼身保鏢,實力如何他最清楚!竟然被對方一個眼神嚇退了?!
“老爺…是真的!”老金的聲音帶著後怕的餘悸,“那人…那人絕不是普通人!他身上的殺氣…是真正從屍山血海、爬出來的人才有的!我…我感覺再多待一秒,真的會死!”
他想起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,依舊心有餘悸。
陳國豪沉默了。他了解老金,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。
能讓老金如此失態…那個叫薑濤的年輕人,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恐怖百倍!
陳斌這次,真的踢到鐵板了,不,是踢到鈦合金鋼板了!
“司徒家…司徒家那邊怎麼說?”陳國豪沉聲問道。他第一時間聯係了司徒家,希望能借勢施壓。
老金苦笑搖頭:“福伯接了電話,語氣很冷淡,隻說…說‘陳家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’,還暗示…司徒家最近‘不宜節外生枝’…”
不宜節外生枝?!
陳國豪的心猛地一沉!司徒家這是什麼態度?
連他們都忌憚這個薑濤?!或者說…這個薑濤,就是讓司徒家最近焦頭爛額的那個人?!
一股寒意瞬間從陳國豪心底升起。
如果連司徒家都選擇暫避鋒芒,那他陳家,豈不是成了對方殺雞儆猴的那隻雞?!
“斌兒呢?”陳國豪聲音乾澀。
“少爺受了驚嚇,在家休息,半邊臉還腫著…”老金低聲道。
陳國豪閉上眼,手指用力捏著眉心。
他縱橫商海幾十年,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。
對方不僅武力恐怖,背景更是深不可測!連司徒家都不願輕易招惹!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,這次是真的捅破天了!
“備車!去萬豪酒店!”陳國豪猛地睜開眼,眼中閃過一絲決斷。
事已至此,硬扛是找死!唯一的生路,就是低頭!
萬豪酒店,薑濤房間。
薑濤視頻通話剛結束;才放下手機,門鈴響了。
薑濤打開門。門外站著陳國豪和老金。
陳國豪臉上帶著近乎謙卑的笑容,完全沒有商界大佬的架子,微微躬身:“薑先生,冒昧打擾!鄙人陳國豪,特來向您賠罪!”
老金跟在後麵,更是深深鞠躬,頭都不敢抬。
薑濤神色平淡,側身讓開:“進吧。”
房間內,氣氛凝重。陳國豪姿態放得極低,親自奉上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:“薑先生,犬子陳斌有眼無珠,衝撞了您!陳某教子無方,實在汗顏!一點薄禮,不成敬意,還請您務必收下!”
木盒打開,裡麵是一塊通體翠綠、水頭極足的帝王綠翡翠玉佩,價值連城。
薑濤看都沒看那玉佩,目光落在陳國豪臉上:“司徒家的合作夥伴?”
“陳國豪心頭一凜,知道對方指的是兒子情急之下、喊出的那句話,連忙解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