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蝮蛇”小隊覆滅的消息,在司徒家死寂的“聽濤苑”激起更大的恐慌。
福伯臉色慘白地將最新情報呈上,司徒震手中的茶杯“啪”地一聲捏得粉碎,滾燙的茶水混著鮮血滴落在地毯上,他卻渾然不覺。
“廢物!都是廢物!連黑水國際的王牌都…”司徒震的聲音嘶啞,帶著一絲絕望的癲狂,“那個薑濤!他到底是什麼怪物?!為什麼?!為什麼就是弄不死他?!”
福伯垂手而立,後背已被冷汗濕透:“老爺息怒…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分析,‘蝮蛇’小隊是遭遇了…極其專業的伏擊和圍剿。”
“手法乾淨利落,絕非普通勢力所為。恐怕…有官方背景的力量介入了。”
“官方?!”司徒震瞳孔驟縮,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!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!那個薑濤,竟然真的能引動高層官方力量為其保駕護航?!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板衝上天靈蓋。
“昆侖那邊呢?青山派呢?!”司徒震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,急切問道。
“玄塵子道長昨日已返回昆侖外門,據傳…似乎受了些輕傷,正在閉關。”
“外門長老震怒,但…尚未有新的指示傳來。”
福伯聲音更低,青山派的三位長老,昨夜已秘密抵達聽濤苑,但聽聞‘蝮蛇’小隊覆滅和玄塵子道長之事後,態度…似乎有些猶豫了。
“猶豫?!”司徒震勃然大怒,“拿了我的東西,現在想打退堂鼓?!”
“老爺…”福伯欲言又止,“形勢比人強啊。那薑濤…太過邪門。
連昆侖執事都奈何不得他,青山派有所顧忌也在情理之中。
當務之急,恐怕是…”
“是什麼?!”
“是…暫避鋒芒!收縮力量!等昆侖外門長老的決斷;或者…尋求其他古武宗門的支持!”
福伯咬牙建議。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生路。
司徒震頹然癱坐在太師椅上,眼神渙散,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。
他引以為傲的權勢、財富、布局,“在那個薑濤年輕人麵前,竟如此不堪一擊!京城的天,真的要變了?
與此同時,城北小院。
夜涼如水,月光透過院中老槐樹的枝葉,灑下斑駁的光影。
薑濤盤膝坐在石凳上,氣息悠長沉穩。
林衛國的治療和李家送來的百年血玉參效果顯著,內腑震蕩已基本平複,玄塵子殘留的陰冷氣勁、也被消磨殆儘!隻剩下肋骨骨裂處還有一絲隱痛,已無大礙。
他周身氣息圓融內斂,隱隱比受傷前更加凝練深邃,仿佛經曆了一次淬煉。
院門被輕輕叩響,節奏舒緩。
薑濤睜開眼,神光內蘊:“請進。”
木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。月光下,周雨菲的身影再次出現。
“她依舊穿著、那身白色旗袍,氣質清冷、如月宮仙子,手中提著一個精致、紫砂茶壺、和兩個白瓷茶杯。”
她身後,並未跟著氣息古拙的“福伯”。
“薑先生的傷勢好些了?”
“周雨菲步履從容、走進小院,目光落在薑濤身上,帶著一絲探詢。”
她敏銳察覺到、薑濤的氣息、比昨天更沉凝,心中微凜。
此人的恢複力,簡直駭人聽聞!
“周小姐擔心了,已無大礙。”
薑濤起身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石桌旁還有一張石凳。
周雨菲也不客氣、優雅落座。
“她將紫砂茶壺放在石桌上!”
“素手輕抬,開始溫壺、洗茶、衝泡。”
動作行雲流水,帶著一種賞心悅目的韻律。
一股清雅雋永、帶著山野的茶香、很快在小院彌漫開來。
“峨眉山的“霧裡青”,靈氣滋養,有安神靜氣、助益修為之效。”
薑先生嘗嘗。
周雨菲將清澈碧綠的茶湯、推到薑濤麵前,聲音清越。
薑濤端起茶杯,輕嗅茶香,淺啜一口。
“一股溫潤的暖流,順喉而下,帶著草木清香,瞬間滌蕩心神,連最後一絲殺伐帶來的戾氣、似乎撫平了些許。”
確是好茶,也暗含心意。
“好茶。”薑濤放下茶杯,目光平靜、看著周雨菲。
“周小姐深夜來訪,不隻是為了請薑某喝茶吧?”
“周雨菲微微一笑,月光下,她的容顏,愈發清麗脫俗:
薑先生快人快語。
雨菲此來,一是探望,二是…想與薑先生做筆交易!
“或者說…結個善緣。”
“哦?請講。”
“司徒家氣數已儘!”覆滅隻在旦夕之間。
周雨菲語出驚人!語氣平淡,像在談論天氣!
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其核心產業,和隱藏的‘藍星石’資源網絡,牽扯甚廣!”
“我周家無意染指,也不希望這些東西,落入野心勃勃的宗門,或境外勢力之手!”遺禍無窮。
她頓了頓!清澈的眸子,直視薑濤:“薑先生誌在複仇,清算司徒家!”
事成之後,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,和資源網絡,薑先生也無意經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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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……交由我周家處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