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濃稠如墨,子時的京城死寂一片。
“聽濤苑,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,燈火通明,卻死氣沉沉!”
“院牆外,偶爾閃過巡邏的黑影,空氣彌漫著鐵鏽,與絕望的冰冷氣味!”
薑濤的身影,融入夜色,無聲無息,出現在聽濤苑高大院牆外。
他並未隱匿氣息,反而刻意釋放出一絲刺骨的殺意,如同平靜的湖麵,投入一顆巨石。
手中的龍牙長刀,在月光下泛起幽冷的寒芒,刀鋒的嗡鳴,低不可聞,震得空氣微微顫抖。
“什麼人?!”院牆拐角處,兩個持槍死士厲聲大喝,槍口瞬間抬起。
回應他們的,是撕裂空氣淒厲刀光!
嗤!嗤!
寒芒一閃即逝,兩名死士保持著舉槍的姿勢,僵在原地,脖頸處,緩緩浮現一道血線,頭顱無聲滑落,鮮血噴濺在冰冷的磚牆上。
“敵襲——!”
淒厲的警報劃破死寂,聽濤苑瞬間沸騰!
人影幢幢,刺耳的槍聲、呼喝聲、腳步聲亂成一團。
薑濤如虎入羊群,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閃電,在庭院、回廊、假山間急速穿梭。
龍牙每一次揮出,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。
司徒家養的死士和亡命徒,在他麵前,脆弱如同紙糊。
刀鋒所過,槍械斷裂,肢體橫飛,慘叫聲此起彼伏。
血腥味在庭院中彌漫開來,濃烈得令人作嘔。
他目標明確,直指燈火最盛的聽濤苑主樓——司徒震最後的龜縮之地!
然而,在他踏足主樓廣場時,三道淩厲的氣息,驟然從樓內爆發,如三柄出鞘的利劍,牢牢鎖定了他!
三個穿著青色道袍、手持長劍的老者並肩而出,擋在主樓大門前。
為首的老者麵色陰沉,手中長劍斜指地麵,劍身嗡鳴,厲聲喝道:“薑濤!止步!司徒家已得我青山派庇護!速速退去,可免一死!”
“青山派?”薑濤腳步不停,聲音如西伯利亞寒流,“司徒家給了你們多少好處,讓你們連命都不要了?”
他目光掃過三人,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,“玄塵子尚且铩羽,憑你們三個,也想攔我?”
“狂妄小輩!”大長老被薑濤的輕視激怒,臉皮漲紅,“結陣!讓他見識青山派,‘三才鎖龍陣’的厲害!”
三人身形如電,瞬間呈三角之勢,把薑濤圍在中央。
劍光暴漲,劍氣交織成一張密集的劍網,帶著絞殺一切的氣勢,向薑濤當頭罩下!
劍氣森寒,發出刺耳的尖嘯。
三股宗師的氣息融合在一起,威勢竟接近宗師後期!
薑濤眼中寒光一閃,不閃不避,龍牙長刀發出一聲高亢的龍吟!
他手腕一震,刀身瞬間幻化出數十道黑色刀罡!
“破!”
一聲低喝!刀罡如狂龍出海,斬斷一切的決絕意誌,撞向那青蒙蒙的劍網!
轟——!
“震耳欲聾的爆鳴,在廣場中央炸響!”
狂暴的氣浪,如實質的衝擊波,猛地向四周擴散!
堅硬的漢白玉地麵,寸寸龜裂,碎石激射!
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青色劍網,在接觸黑色刀罡的瞬間,如被投入巨石的薄冰,轟然碎裂!
噗!噗!噗!
三位青山派長老如遭重錘猛擊,齊齊噴出一大口鮮血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!
三人布下的劍陣,竟被薑濤一刀強行破開!
反噬之力讓他們經脈劇震,氣息瞬間萎靡下去!
手中長劍嗡嗡哀鳴,幾乎脫手!
大長老的眼中,滿是駭然與難以置信!
三人聯手布陣,竟擋不住對方一刀?!這薑濤的實力,比情報中描述的還要恐怖數倍!
一股冰冷的恐懼,瞬間攫住了他!
“撤!”大長老當機立斷,嘶聲吼道,再不敢有絲毫阻攔之心。
什麼傾家蕩產的許諾,在絕對的實力,和死亡威脅麵前,都是狗屁!
三人踉蹌後退,連滾帶爬想要逃離這片修羅場。
薑濤看也未看潰逃的三人,一步踏出,身影如鬼魅般,出現在緊閉的大門前。
龍牙刀吐著令人心悸的寒芒,對準厚重的門板。
“司徒震,滾出來領死!”冰冷的聲音穿透門板,如同死神的宣判。
主樓內,司徒震癱坐在太師椅上,麵無人色,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。
福伯擋在他身前,老臉煞白,握著槍的手,抖得不成樣子。
門外摧枯拉朽的殺戮,三位長老潰敗的動靜,如同重錘,砸在他崩潰的神經上。
“完了…全完了…”司徒震眼神渙散,喃喃自語。
“不!老爺!我們還有‘夜梟’!還有最後的‘底牌’!”福伯嘶聲叫道,眼中閃過一絲最後瘋狂,猛地按下手中的遙控按鈕!
轟隆!
主樓一側的牆壁,突然向內塌陷,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!
兩道鬼魅的身影,激射而出!
全身包裹在黑色作戰服中,隻露出無情的雙眼,動作迅捷得不似人類,手中的短刃閃爍著幽藍光芒,一左一右,如兩道黑色閃電,直刺薑濤周身要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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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度刁鑽,配合默契,帶著一擊必殺的狠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