濱海市,一處隱蔽的私人碼頭。
夜色深沉,海風裹挾著鹹腥與濕冷撲麵而來。
一艘經過改裝的黑色高速快艇靜靜泊在泊位上,線條流暢如蟄伏的獵豹,引擎發出低沉嗡鳴。
龍一黑豹)正在做最後的檢查,確保武器、通訊設備和補給萬無一失。
薑濤站在碼頭邊,望著漆黑如墨的海麵,眼神深邃得仿佛要穿透黑暗,直抵遠方的暹羅灣。他換上深灰色戰術服,身形挺拔,氣息內斂,卻藏著一股即將出鞘的鋒芒。
身後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,林薇快步走來。
她換下警服,穿一身利落便裝,長發束成馬尾,臉上帶著奔波後的疲憊,眼神卻明亮而急切。
“薑濤!”她走到近前,氣息微喘,將一個沉甸甸的防水文件袋塞進他手裡,“這是錢森交代的所有細節,還有我們查到的‘蝮蛇’基地和翡翠島的情報——衛星圖、水文資料、火力配置推測,都在裡麵。”
她的手指不經意擦過薑濤手背,帶著一絲微涼。
“謝謝,很有用。”薑濤接過文件袋,能感受到其中凝聚的心血。
“還有這個!”林薇又掏出個像防水手電筒的小巧裝置,不由分說塞進他口袋,“最新款軍用加密衛星定位求救器,按紅色按鈕,衛星覆蓋範圍內我們就能收到位置!遇到扛不住的情況,彆逞強,一定要按!”她仰臉盯著他,語氣有命令,更有深切的擔憂。
薑濤看著口袋裡的裝置,再看林薇緊張的臉龐,心頭一暖,點頭道:“好,我收著。”
林薇鬆了口氣,隨即蹙眉:“對了,我們查到個可疑人物。李海,外號‘老海’,五十多歲,跑了幾十年南洋的老漁民。前幾天從南洋回來,行蹤詭秘,窩在碼頭小旅館。我們的人抓到他,他交代是受重金所托,從靠近翡翠島的荒僻漁村偷運了‘東西’,用鉛盒密封,他不知道是什麼。東西已經交了,交貨點沒監控,但他說了漁村位置和接頭人特征。”
“老海?”薑濤眼神一動,“人在哪?”
“在局裡‘保護’著,嚇壞了,問啥說啥。”林薇答。
“帶我去見他。”薑濤立刻道——老海或許是直通翡翠島邊緣的關鍵線索。
濱海市公安局,一間安靜的臨時休息室。
老海蜷縮在椅子上,皮膚黝黑粗糙,滿是風霜刻痕,典型的漁民模樣。
此刻他眼神驚恐,身體發抖,見薑濤和林薇進來,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。
“領…領導…我真啥都不知道!就跑船的!那人給太多錢…我一時糊塗…”老海帶著哭腔求饒。
薑濤拉過椅子坐在對麵,沒放氣勢,平靜的目光卻像能洞穿人心,讓老海無所遁形。
“老海,”薑濤開口,聲音不高卻有安撫力,“彆怕,不是抓你,想請你幫忙。把去過的漁村、接貨人的樣子,仔細說一遍,越詳細越好。”
或許是薑濤的態度,或許是見林薇對他畢恭畢敬,老海稍定,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回憶:“那漁村叫‘巴桑’,破得很,在翡翠島東北十幾海裡,船快開半個多鐘頭到。
沒幾戶人,窮得叮當響。接貨的男的,壯實,黑,左眉有道蜈蚣似的疤,特凶,話少,給錢拿東西就走。哦對了!”他忽然想起,“他開的小艇,船頭掉塊漆,露出來是墨綠色底漆,像軍用的!”
“疤臉…墨綠色底漆快艇…”薑濤記下細節,看向林薇。
林薇低聲道:“衛星圖上有巴桑村標記,幾乎與世隔絕,符合描述。”
薑濤點頭,再看老海:“老海,想不想將功贖罪?甚至賺筆養老錢?”
老海一愣,渾濁的眼裡閃過掙紮與渴望:“您…您說?”
“帶我們去巴桑村。”薑濤直接道,“你隻負責開船到附近海域指路。事成後,之前的事一筆勾銷,再給你夠養老的錢,保沒人找你麻煩。”
老海眼睛驟亮,呼吸急促——自由和巨款的誘惑太大。但他看了看薑濤,又想刀疤臉的凶悍、神秘雇主的手段,又怕起來:“可…那邊危險…那些人…”
“有我在,你死不了。”薑濤聲音平淡卻含絕對自信,“而且你運的東西,可能害死很多人。幫我們,是救自己,也是積德。”
老海想了想鉛盒的神秘,又看薑濤深不可測的氣勢,終是一咬牙,重重點頭:“好!我帶你們去!但得保證我安全!”
“放心。”薑濤起身,對林薇道,“安排一下,讓他跟我們走。”
林薇立刻出去安排。很快,老海被兩名便衣“護送”著,跟薑濤、龍一身後走向碼頭。
臨上快艇前,林薇叫住薑濤。碼頭燈光下,她望著即將踏入龍潭虎穴的男人,千言萬語堵在喉嚨,最終隻剩帶顫音的叮囑:“薑濤…小心!記得…每天!”
她眼裡有不舍、擔憂,還有說不出的情愫。
薑濤深深看她一眼,點頭,沒多言,轉身躍上快艇。龍一緊隨其後,老海也被推了上去。
快艇引擎低吼,緩緩駛離碼頭,速度漸快如離弦之箭,劈開墨色海浪,朝茫茫南洋深處疾馳,很快融入無邊夜色。
林薇獨自站在空曠碼頭,海風吹亂發絲。
她望著快艇消失的方向,久久未動。直到手機震動,才深吸一口氣,抹了抹微濕的眼角,挺直脊背,接通電話,聲音恢複乾練威嚴:“通知所有人加班!整理王彪、錢森罪證!申請搜查令,查封黑蛇幫關聯產業!布控全市要道和娛樂場所,重點查可疑藥物!我要濱海一滴那鬼藥劑都流不進!”
放下電話,她走到窗邊,望著濱海夜色與遠處海岸線。
“薑濤…一定要平安回來!”她低聲自語,滿是牽掛。風暴中心,已從濱海轉向那片未知凶險的南洋海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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