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穀的夜晚,是欲望與霓虹交織的畫卷。
湄南河倒映著兩岸璀璨燈火,遊船穿梭,樂聲隱約。
而位於河畔黃金地段的“金象娛樂城”,今夜更是燈火輝煌、人聲鼎沸。
巨大的霓虹招牌閃爍著金象圖案,門前豪車雲集,衣著光鮮的男女在紅毯上談笑風生,空氣中彌漫著名貴香水、雪茄和金錢的味道——這裡是頌帕將軍龐大產業的明珠,也是曼穀頂級的銷金窟。
娛樂城內部極儘奢華。巨大的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,金紅為主調的裝潢混合著泰式風情與暴發戶式的張揚。
賭廳裡人聲鼎沸,輪盤轉動,籌碼碰撞;表演廳內,妖嬈舞者隨著震耳音樂扭動;高檔餐廳裡,衣冠楚楚的賓客低聲交談,一派紙醉金迷。
薑濤和龍一黑豹)混跡在人群中。
兩人都穿著合體的深色西裝,薑濤甚至戴了副無框眼鏡,遮掩了幾分銳氣,多了幾分斯文,卻難掩那份內斂的沉穩氣場。
他們手持吳明費儘心思弄來的普通級彆邀請函,順利通過了門口嚴密的安檢——包括金屬探測和邀請函芯片掃描。
“頭兒,頂層是貴賓區,頌帕如果來,肯定在那裡。”
龍一通過微型耳麥低語,銳利的目光如雷達般,掃視著周圍的環境,看著眼神警惕的保安!
“通往頂層的電梯和樓梯都有專屬安保,需要更高權限的內部人員帶領才能上去。”
“嗯。”薑濤的目光看似隨意地落在賭廳的百家樂台子上。
那裡,一個穿花哨西裝,滿臉亢奮的華人男子,正將一大摞籌碼重重押在“莊”上,嚷嚷著:“跟!都跟!這把必贏!”
“他身邊幾個同樣衣著光鮮,氣質浮誇的同伴,一看就是本地富二代的人。”
張浩顯然是個活躍分子,對娛樂城很熟悉,時不時跟路過的服務生或小頭目打招呼。
薑濤端起侍者托盤上的香檳,看似隨意地踱步到百家樂台附近。
當張浩又一次下注贏錢,得意地拍著身邊同伴大笑時,薑濤“恰好”經過他身邊。
“哎呀!”張浩感覺手肘被輕輕一撞,手中的酒杯一歪,昂貴的香檳頓時灑了他半條胳膊和前襟!
“fuck!誰啊?!沒長眼睛?!”張浩頓時火冒三丈,回頭怒視。
“抱歉抱歉,實在不好意思!”薑濤立刻露出歉意的笑容,同時自然地掏出特製手帕,不由分說地幫張浩擦拭,動作快而精準,“這位兄弟,對不住!人太多沒注意!衣服濕了,要不我賠清洗費?或者,今晚兄弟你的酒水,算我的?”
張浩見薑濤態度誠懇,穿著不俗,尤其聽到“酒水算我的”,怒氣消了大半。
他打量著薑濤,覺得對方氣質沉穩,不像普通人,便擺擺手:“算了算了!一件衣服而已!兄弟你也是華人?看著麵生,第一次來玩?”
“是啊,陪朋友過來見見世麵。”薑濤順勢收起手帕,指了指不遠處安靜觀察的龍一,壓低聲音,帶著“你懂的”笑意,“聽說頂層風景絕佳?可惜我們這卡上不去,隻能在下麵湊湊熱鬨。”
張浩一聽“頂層”,虛榮心頓時被勾了起來,又覺得薑濤“上道”,立刻來了精神,炫耀道:“嗨!頂層算什麼!我跟這裡的經理很熟!我爸跟頌帕將軍都吃過幾次飯呢!想上去?小意思!包在我身上!”
他拍著胸脯,一副“地頭蛇”模樣。
“哦?張兄弟這麼有麵子?”薑濤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和佩服。
“那必須的!”張浩被捧得舒服,加上酒精作用,更顯豪爽,“走!我帶你們上去開開眼!”
他完全沒多想對方的動機,隻覺得在外鄉同胞麵前露臉很有麵子。
“張浩跟同伴打了招呼,便大搖大擺領著薑濤和龍一,朝頂層專屬電梯走去。”
守在電梯口的兩個高大安保看到張浩,隻是微微點頭——顯然認識這位常客。
其中一個伸手攔住薑濤和龍一,麵無表情地要求檢查邀請函權限。
“查什麼查!”張浩不耐煩地揮手,“我張浩帶來的朋友!耽誤了將軍的貴客,你們擔待得起嗎?!”他狐假虎威地嗬斥。
“兩個安保對視一眼,知道張浩的背景,又見薑濤二人氣度不凡,不像宵小,猶豫了一下,最終按開了電梯門。”
“謝了,兄弟。”薑濤對張浩一笑,和龍一從容步入電梯。張浩得意洋洋地跟了進來。
電梯平穩上升,內部裝飾奢華。張浩還在興奮地吹噓頂層如何好,薑濤微笑應和,目光卻透過光潔的電梯觀察龍一。
龍一微不可察地點頭,手指在袖口輕敲——微型信號乾擾器已啟動,電梯內的監控和監聽設備暫時失效。
叮!
電梯門無聲滑開,頂層景象豁然開朗:像個巨大的空中花園會所,布置著名貴盆栽和流水造景,巨大落地窗外是曼穀璀璨夜景,視野極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