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示意研究員拿來厚厚觀測日誌,翻開其中一頁,指著歪扭曲線,“最近一個月,黑石穀方向的地磁擾動指數,創了建站以來最高!儀器跟瘋了似的,記錄筆在紙上亂畫,數據根本沒法用!”
他頓了頓,聲音壓低:“更邪門的是野生動物。雪豹、岩羊,連平時溫順的野犛牛,都變得跟瘋了一樣,見人就齜牙,帶著攻擊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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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前幾天派無人機去黑石穀邊緣巡查,走著走著突然沒信號,直接墜毀了。後來找回殘骸,上麵有……奇怪的融化痕跡。”
“融化痕跡?”薑濤端茶碗的手頓了頓,眼神驟然一凝。
“對,像被極高溫度瞬間燒過,卻沒有火燒的痕跡。”
小楊在旁補充,聲音帶著後怕,“融化邊緣特彆規整,不像自然形成的,看著……挺嚇人。”
“還有,”格桑往爐裡添了塊牛糞,火苗“劈啪”跳了下,映得他臉忽明忽暗,“站裡的老牧羊犬多吉,是在雪山上跑了十幾年的‘精靈’,從沒怯過場。可前天晚上,它衝著黑石穀方向,整整嚎了一夜。那聲音……不是平時叫喚,是真的害怕,聽得人心裡發毛。我們在這山裡待了十幾年,從沒聽過它那樣叫。”
聽著格桑的話,秦雪和趙工眉頭皺得更緊。這些異常,與“x7”礦物可能蘊含的狂暴能量完全對上。
薑濤沒說話,慢慢喝著酥油茶,目光落在跳動的爐火上,深不見底。
“格桑站長,我們得儘快進黑石穀實地勘察。”
薑濤放下茶碗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“不行!太危險了!”格桑還沒開口,戴眼鏡的年輕研究員猛地站起,聲音急噪,“格桑站長!秦博士!現在進黑石穀就是送死!地磁紊亂意味著導航失靈,這天氣說變就變,剛才還出太陽,下秒可能暴雪封山!還有那些發瘋的野獸,更彆說那個詭異輻射源!我們帶的裝備根本扛不住!”
“王磊!坐下!對客人客氣點!”格桑低喝一聲,王磊悻悻坐下,嘴裡還嘟囔“本來就是”。
格桑歎了口氣,轉向薑濤:“薑顧問,王磊說話衝,但理不糙。黑石穀是真正的‘死亡穀’,地形複雜得像迷宮,氣候極端,就算最有經驗的登山隊和地質隊,也不敢輕易往裡闖,尤其這季節。而且……”他頓了頓,聲音帶了當地人特有的敬畏,“世代住這裡的老人都說,黑石穀是山神發怒的地方,擅闖者會遭詛咒。”
“詛咒?”趙工嗤笑一聲,推了推眼鏡,“我們是科學工作者,得相信數據……”
“科學解釋不了多吉的恐懼,也解釋不了那無人機的融化痕跡!”格桑打斷他,語氣帶著對自然的敬畏,“山神的規矩,有時候比儀器靠譜。”
觀測站裡一時靜了,科學的理性與高原的敬畏撞在一起,空氣裡彌漫著無聲的張力。
就在這時,“哐當”一聲,防風雪門被猛地撞開,寒風卷著雪沫呼嘯而入,瞬間吹散屋裡暖意。一個渾身是雪的藏族青年跌進來,藏袍被風雪打透,頭發結著冰碴,氣喘籲籲對著格桑用藏語急促喊叫,臉色慘白,滿眼驚恐。
格桑聽完,臉色“唰”地鐵青,猛地站起,藏袍下擺掃過凳子,發出“哐當”響。
“什麼?!旺堆的犛牛群在黑石穀外圍河穀炸群了?旺堆還被頂傷了?!”
“旺堆?”秦雪立刻問,“是附近那個放牧點的?”
“對!就在去黑石穀的必經路上!”格桑急得直搓手,一邊快速穿厚重皮袍,一邊對站裡小夥子喊,“紮西、小楊,帶套索和信號槍!多吉他指了指角落猛地站起的藏獒,體型壯碩,眼神凶狠)!跟我走!”他轉頭看薑濤和龍一,眼神帶懇求與試探:“薑顧問……你們身手好,能不能……搭把手?救人要緊!”
王磊還想再說,被格桑一個嚴厲眼神製止。
薑濤沒猶豫,站起身:“帶路。”
龍一默默跟上,順手抓起門邊的多功能工兵鏟。
秦雪也站起:“我也去,帶醫療包和輻射檢測儀,旺堆的傷說不定和異常輻射有關。趙工,你留守,保持通訊暢通。”
一行人迅速衝出觀測站,刺骨寒風像刀子刮臉,雪沫打得人睜不開眼。
格桑的觀測站有兩輛改裝越野車和一輛摩托雪橇,紮西跳上雪橇,發動引擎,轟鳴聲在風雪裡格外刺耳。
多吉蹲在雪橇前,對著風雪低吼,尾巴繃得筆直。
格桑駕頭車,薑濤和龍一坐後座,秦雪和小楊擠上另一輛。
車子咆哮著衝進茫茫雪原,車輪碾過積雪,濺起兩道雪霧。能見度不足十米,前路全靠紮西憑記憶指引。
寒風從車窗縫鑽進來,帶著冰碴打在臉上,生疼。
“薑顧問,今天這事,連累你們了。”
格桑一邊躲路邊冰丘,一邊沉聲道,“但旺堆……他是我兄弟。”
“人命關天。”薑濤言簡意賅,目光銳利地掃過窗外白茫茫的世界。
高原的第一次考驗,以一場意想不到的救援拉開序幕。
黑石穀的危機,似乎已像這風雪般向周邊蔓延。
而這場救援,或許正是深入絕境前,讀懂這片土地與它暗藏憤怒的最好契機。
風雪中,車隊像幾顆渺小的黑點,義無反顧地紮進那片被山神“詛咒”的白色地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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