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濤的目光死死盯住淺藍色冰柱。
淩霜的劍氣是冰寒的…他下意識握緊左手中冰涼的玄天劍令,又低頭看了看布條下藍金光芒搏動的右臂。混亂、吞噬、輻射…這與石柱需要的“靈氣親和”,會是同一種東西嗎?若石柱無光…若被視作異端…
“持令者,上前測試!”張執事的聲音如驚雷,目光穿透人群,精準落在江濤一行人身上——玄天劍令的氣息,在靠近山門時已被感應。
所有目光瞬間聚焦過來。看到他們的慘狀——擔架上毒氣彌漫的格桑、昏迷的龍一、老弱病殘的組合,尤其是江濤透出詭異光芒的殘臂時,驚疑、不屑、厭惡、好奇的目光如針紮般刺來。
“哪來的逃難者?”
“那人的手…好邪門!”
“帶半死人還想入仙門?可笑!”
“看那令牌…像是劍宗信物?”
議論聲如潮水湧來。
雲鶴子深吸一口氣,上前高舉玄天劍令:“執事大人,我等持淩霜仙子所賜劍令,參與入門考核!”
“淩霜師叔?”張執事臉上露出訝異,驗過劍令點頭,“劍令無誤。何人欲測靈根?”
他目光掃過眾人,在江濤右臂上停留片刻,眉頭微蹙。
“貧道雲鶴子,攜弟子清風,願測!”雲鶴子拉著清風上前。
“晚輩秦雪,願測。”秦雪深吸一口氣站出。
江濤鬆開擔架繩索,一步踏出,嘶啞的聲音帶著決絕:“江濤,撤!”
張執事目光如電,掃過三人,最終定格在江濤身上:
“你手臂傷勢詭異,靈力波動混亂,恐擾石柱感應。最後再測。”他指向問心台,“雲鶴子、清風、秦雪,依次上台!”
雲鶴子率先上前,枯手按在黑色水柱基座上。
他運轉微弱道家靈力,許久,水柱底部亮起一絲烏光,像渾濁溪流,艱難攀升一尺八寸便熄滅。
“黑柱亮,水靈根。”張執事平淡道,“光高一尺八寸,渾濁微弱,下下等。入外門雜役。”
雲鶴子身體一晃,老臉灰白,苦澀退下。仙緣淺薄,早在意料之中。
小清風怯生生上前,小手按在青色木柱上。
他不懂引氣,隻緊張閉眼。幾息後,木柱底部亮起柔和青光,帶著勃勃生機,穩定攀升至一丈五尺。
“青柱!木靈根!”張執事眼中閃過驚訝,“光高一丈五尺!純淨溫和!中等資質!入外門乙等!”場下響起小陣驚呼,雲鶴子看著懵懂的清風,渾濁老眼泛起欣慰淚光。
輪到秦雪。她深吸一口氣,摒棄雜念,手按赤色火柱基座。
她不懂修真法門,隻能想象實驗室裡的微觀能量流動。
時間流逝,火柱毫無反應。
秦雪的心一點點沉底。就在絕望時,旁邊灰黑色陰柱底部,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,瞬間熄滅,像錯覺。
張執事緊鎖眉頭,盯著陰柱幾秒,又看看無反應的火柱,最終搖頭:
“無靈根顯現。陰柱微動或為錯覺,或為隱性陰脈,然無法引動,等同凡骨。無緣仙途。”
冰冷的宣判如重錘,秦雪臉色煞白,踉蹌後退。
科學家的驕傲,在現實麵前被擊得粉碎。她…竟是凡骨?
最後,所有目光聚焦在江濤身上。
他一步步踏上問心台,殘破衣衫在罡風中獵獵作響。
右臂布條下,藍金光芒越發不安,像即將掙脫的凶獸。
他無視台下目光,無視張執事的審視,徑直走到九根石柱中央。
該選哪一根?五行?異靈根?他的力量,哪一根能容下?
吞噬的本能在嘶吼,右臂劇痛灼燒理智。
他猛地抬頭,目光掃過石柱,最終落在淺藍色冰柱上——淩霜的冰寒…或許是唯一可能的歸屬?
他伸出完好的左手,帶著決絕,緩緩按向冰柱基座。
指尖即將觸及冰涼基座的刹那!
嗡——!!!
異變陡生!
不是冰柱!是江濤體內被壓製的混亂能量,被石柱的純淨靈氣徹底激怒!
布條下的右臂,藍金色光芒猛地爆裂!
一股狂暴、混亂、充滿湮滅氣息的能量,像失控的火山轟然爆發!
以江濤為中心,藍金色能量環擴散開來!
問心台上,九根測靈石柱劇烈震顫,柱內雲霧瞬間混亂,各色光芒瘋狂閃爍,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!
尤其是最近的冰柱,以他左手懸停處為中心,“哢嚓”一聲裂開一道細微卻刺眼的縫隙!
全場死寂!所有聲音戛然而止!數千道目光凝固,難以置信地看著台上被金光芒包裹的身影,以及那九根如風中殘燭般哀鳴的石柱!
張執事臉色劇變,厲聲喝道:“住手!你做了什麼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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