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鐵鷹!你想在我麵前拿人,問過我的劍了嗎?”
蘇璃清冽的聲音如萬載玄冰碎裂,裹挾著凍徹靈魂的寒意,在穀口灰霧中炸響。
她腳下冰蓮驟然暴漲湛藍光暈,凜冽寒氣化作無數冰晶劍氣,空氣被撕裂出尖嘯,溫度驟降。
趙鐵鷹那道蓄勢的淡金劍氣竟被瞬間逼退數尺,表麵凝滿細密冰魄劍意,鋒芒畢露!
趙鐵鷹臉色劇變。他沒料到蘇璃會為一個來曆不明的重傷者,與自己執法堂正麵衝突。
刺骨的冰魄劍意讓他握劍的手指發麻,身後的王莽、李肅更被劍意壓製,靈力如風中殘燭,下意識後退,滿眼驚駭。
“蘇師妹!”趙鐵鷹強壓驚怒,聲音因寒意變調卻依舊強硬,“你身為內門翹楚,當知宗門法度!此子與劍塚異動有關聯,你這般袒護,莫非是受其蠱惑?”
他目光如鷹,想從蘇璃冰封的臉上尋到破綻。
“我行事何須向你解釋?”蘇璃立於蓮心,冰藍長裙在劍氣中獵獵作響,冰魄般的眸子寒意更盛,“劍塚異動根源在深處,絕非此人能引動。倒是你,不去探查根源,反倒糾纏一個重傷者,是怕擔責,還是怕他說出不該說的?”
話語如冰錐,直指趙鐵鷹急於立功、避禍的心思。
趙鐵鷹被噎得臉色鐵青,胸口劇烈起伏。
蘇璃的反擊太犀利,隱隱點中他心底隱秘。
他指尖被冰霜覆蓋的淡金劍氣劇烈顫抖,似要爆發。
冰蓮寒氣與執法堂肅殺之氣激烈對撞,滋滋作響,無形風暴在穀口醞釀,壓抑得人窒息。
林雪緊抱江濤完好的右臂,單薄的身子在威壓下瑟瑟發抖。
她能感受到江濤肌肉的緊繃與隱忍的戰意,抬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染血的側臉:
“江大哥…他們要打起來了…怎麼辦?”
江濤盤膝而坐,後背焦黑的傷口在壓力下作痛,丹田內混亂能量被鎮魔印鎖著狂嘯。
他看似平靜地盯著對峙,大腦卻飛速運轉:硬抗必碎,唯有借勢!
目光不經意掃過緊貼自己的林雪,少女因恐懼而蒼白的小臉掛著淚珠,青色外門弟子服的胸口因掙紮微敞,一點微弱純淨的冰藍光芒一閃而逝。
那色澤、那寒意,竟與蘇璃的冰魄劍意隱隱同源——絕非外門弟子該有的東西!
一個大膽的念頭如閃電劃過腦海。
“咳…”江濤猛地咳嗽,嘶啞的聲音短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他抬起完好的右手,艱難指向林雪懷中微光處,臉上露出痛苦、疑惑又“恍然大悟”的神情,看向蘇璃,虛弱卻刻意提醒:
“蘇姑娘…林姑娘懷中那東西…似乎與你的劍意同源?方才在陣中…好像是它引動了血煞陰風?”
此言如平地驚雷!
“什麼?!”蘇璃的眼眸瞬間銳利如劍,猛地轉向林雪。
林雪被江濤一指,又迎上蘇璃的目光,嚇得渾身一顫,下意識低頭。衣襟微敞處,一枚冰藍剔透、形如蓮瓣的玉符正貼在她肌膚上,此刻感應到外界冰魄劍意與緊張氣氛,散發著純淨的光暈——正是江濤瞥見的微光!
“冰…冰魄玉符?!”蘇璃失聲低呼,清冷的臉上首次露出震驚。
她認得此物:這是宗門修煉冰魄劍訣前輩長老,以自身凝練的護身玉符,蘊含本源冰魄之力,極其珍貴!怎會在一個外門采藥弟子身上?
趙鐵鷹、王莽、李肅臉色劇變,目光死死盯住那玉符。
其氣息與蘇璃同源,卻更古老精純——外門弟子身懷此寶,本身就透著詭異!
“我…我…”林雪被幾道利劍般的目光嚇得魂飛魄散,小臉煞白,語無倫次,“這是我撿的!在外圍采藥時,在一個很冷的山洞裡…真的!我不知是什麼,隻覺得好看就戴著了…”
她急得落淚,慌亂地想掩住玉符。
但江濤“引動血煞陰風”的暗示已在趙鐵鷹腦中生根。
“撿的?山洞?”趙鐵鷹眼中爆發出駭人的精光,矛頭瞬間轉向林雪!
“荒謬!此等重寶怎可隨意撿到?方才劍塚異動,血煞陰風出現在外圍,必是此物引動!說!你潛入劍塚盜取此寶,受何人指使?意欲何為?”
他聲音拔高,威壓直逼林雪。
巨大的壓力讓林雪幾近崩潰,渾身抖如篩糠,淚如雨下,求助地看向江濤:“江大哥…我沒有…你相信我…”
江濤迎上她絕望的目光,心頭掠過一絲波動,卻被理智壓下。
他露出恰到好處的“驚疑”與“凝重”,沉聲道:
“林姑娘莫怕,清者自清。隻是…此物氣息非凡,又恰在劍塚異動時顯露…趙師兄的疑慮,也並非全無道理。”
他巧妙地坐實“引動”之說,將自己摘出,成了“客觀”觀察者。
“你血口噴人!”林雪悲憤哭喊。
蘇璃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她盯著那冰魄玉符,掃過趙鐵鷹“抓到大魚”的亢奮,最後將目光落在江濤布滿血汙卻異常“平靜”的臉上——此子好深的心機!一句話便徹底轉移矛頭,他究竟想做什麼?
冰蓮之上,氣氛再變。之前的劍拔弩張成了三方對峙的詭異僵局:
蘇璃的冰魄劍意仍鎖定趙鐵鷹,目標卻已模糊;
趙鐵鷹的注意力全被林雪與玉符吸引,滿眼“發現重大線索”的狂熱;
江濤則如幕後棋手,在劇痛虛弱中冷眼觀察著因他一句話掀起的波瀾,體內藍金能量悄然運轉,如蟄伏的毒蛇,尋找著脫身或反擊的契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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