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雨“嘩啦啦”噴了一地!蛇皇痛苦地翻滾起來,整個岩窟都跟著晃,像是要塌了!
煙塵慢慢散了,一個白衣女子踩著長劍飛落而下。墨發高高挽起,臉白得像萬年玄冰,眼神卻燃著怒火。
“淩雪師姐!”淩霜失聲叫道。
來的竟是她多年未見的師姐淩雪——當年蛇窟戰後,淩雪為了找解毒的靈藥,早就去了北冥。
“霜兒?”淩雪收了劍,冷眼看著滿窟狼藉,目光掃到淩霜時,語氣才軟了點,
“還有外人?”她的視線落到江濤手裡的斷劍上,瞳孔猛地縮了一下。
蛇皇還沒斷氣,趁著眾人分神,毒尾突然朝淩雪後心甩去!
“小心!”江濤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,毒尾擦著他肋下的舊疤掃過,鮮血一下子染透了他的白衣!
“多事。”淩雪語氣冷淡,卻抬手用劍指一點,冰晶順著蛇頭蔓延,瞬間凍住了它的動靜,蛇皇的嘶嚎也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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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拋給江濤一個寒玉瓶:“這是北冥的‘玄冰膏’,敷在傷口上。”
話雖說得冷,指尖卻穩穩按住了他流血的傷口,沒讓血再流下去。
淩霜趕緊上前:“師姐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?”
淩雪的眼神深了些:“這斷劍一出來,寒髓晶的氣息直衝雲霄,我順著氣息就來了。”
她又看了眼江濤手裡的斷劍,語氣沉了沉:
“這是邪劍‘噬魂’,能毀了就儘早毀了,彆亂用。”
蛇窟深處居然藏著另一番景象。
淩雪領著眾人走到一個寒潭邊,潭水清亮得能看見底,還泛著淡淡的玉色光暈,看著就不一般。
“是冰魄靈泉?”蘇璃蹲下身,掬起一捧水輕嗅,眼睛一下子亮了,“這泉能洗練道基啊!”
淩雪點點頭,指尖劃過肩頭——那裡還留著一道陳年的齒痕:
“當年我就是為了這靈泉,跟蛇皇打得兩敗俱傷。”
眾人都進泉裡療傷。淩雪在潭心盤坐,周身繞著淡淡的寒氣,像畫裡的神女;
蘇璃褪去外衫,隻留著鵝黃小衣,玉背浸在泉水中,舒服得輕輕歎了口氣;
蘇晴的紅裙漂在水麵上,一邊哼著小調,一邊用腳撥著水玩;
江濤肋下的傷口碰到靈泉水,又癢又麻,還帶著點清涼,痛感慢慢淡了下去。
淩霜就坐在他身邊,霜華劍橫放在膝頭,安安靜靜地陪著。
“喂,木頭!”蘇晴突然撩起一捧水潑向江濤,“你老往淩雪師姐那邊瞟啥呢?”
江濤被水嗆了一下,趕緊辯解:“胡說什麼呢!”
淩雪的睫羽輕輕顫了顫,潭水裡的素手悄悄捏了個訣,周身的寒氣又濃了三分。
蘇璃笑著打圓場:“靈泉這麼難得,專心吸納靈氣才是。”
她說著引了些水元力,渡進江濤的經脈裡,聲音溫柔:“放鬆點,彆繃著。”
月光從窟頂的縫隙照進來,灑在潭麵上,粼粼的像撒了碎銀。
江濤沉下心內視,築基中期的真元在靈泉的洗練下,變得越來越精純。
那絲混沌湮滅之力在丹田裡遊走,像條潛伏的龍。
他離築基後期就差一步了,可他故意壓著沒突破。
懷裡的虛空鏡吸夠了寒氣,最後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痕,悄悄彌合了,摸起來溫潤得像塊古玉。
淩雪突然睜開眼:“靈泉的靈氣要耗儘了,趕緊離開。”
她踏波而起,身上的濕衣瞬間就乾了。
眾人出了潭,肌膚都變得瑩潤如玉。
蘇璃臉上的病容全沒了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淩雪指著東北方向:“出了山走三百裡,有個‘聽濤城’,可以在那兒暫時落腳。”
她又深深看了江濤一眼,叮囑道:“噬魂劍太邪性,不到萬不得已彆用。”
說完,白衣一閃,踩著劍鑽進晨霧裡,沒影了。
青鸞舟重新升上天空。蘇晴擰著濕頭發嘀咕:“長得挺好看,就是太冷了,跟塊冰似的,白瞎那張臉了。”
淩霜摸著劍柄,沒說話。蘇璃望向東北方的雲海,輕聲道:“聽濤城…好像有我認識的人。”
江濤摩挲著懷裡的虛空鏡,鏡身冰涼,底下卻有浩瀚的空間之力在湧動,像藏著一片沉默的海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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