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天,王天醒來就去工作室碼字,碼完就回家陪王欣然,日子過得閒適又愜意。
遠在南雲的劇組,拍攝有條不紊在進行著,王天的離開,似乎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,隻是每天晚上,王天會接到從劇組打來的電話,問他什麼時候回劇組,他們無聊了。
打電話的人,有時是王保強,有時是張強,有時是張意。
有時李陸跟張助,也會打來電話,在電話裡跟他說劇組的事。
不管怎樣,王天依舊沒回劇組。
這樣的日子,他以為會持續下去,但殊不知,一場風波正暗自醞釀,並且逐漸成形,等成長到一定高度,會風起雲湧地向王天撲來,把他撞翻。
……
島國大阪,大條九家。
自從上次被網友群嘲,大條九就自閉了,一直宅在家中,沒再出過門。
但今天,他家門開了,他西裝革履站門前,雙手放小腹上,恭敬地像是在迎接什麼人。
路過的鄰居,都認識這位大作家,詫異的向他投去探究與好奇。
對這些目光,大條九一臉平靜,當沒看見,不回應,直接漠視。
車道上,一輛島國典型的小車,停在了大英九家院門口。
見到車,大條九眼睛大亮,小跑著下來,待走到車前時立定,低著頭,九十度鞠躬,默默等待。
車門打開,一根拐杖伸出來,接著一條穿西褲的臉,裎視的皮鞋,邁下車。
這是位老人,麵容不怒自威。
老而不老,臉上露出不少皺紋,卻是紅光滿麵,精神健鑠。
“柴田桑,歡迎您能來我家。”
“大條九,沒必要。認真算下來,我其實是你師叔,你是我師侄才對。”
柴田一郎微笑道,甩開保鏢要扶他的手,罵道:“走開,我還沒老到要你扶的程度,站一邊去。”
嚇得剛要伸手的大英九,立馬把手縮了回去,恭敬的站一旁,低著頭不敢看。
柴田一郎當先跨入院門,大條九落後半步緊隨其後,保鏢被留在了車上。
大條九恭敬請柴田一郎在茶室落坐。
在島國,但凡自認有點墨水的人,都喜歡在家設一個茶室,招待來訪的客人。
並非附弄風雅,美其名曰叫“茶道”。
“小九,你這茶道技藝不錯,可惜了。”柴田一郎斜睨一眼大條九,意有所指的說道。
大條九不蠢,當作家也不可能蠢,立馬會意,連忙道:“是,師叔恕罪。”
“恕罪?我沒那資格,整個大和都沒人有這個資格。小九啊,因為你,我們整個大和作家圈子都蒙受了羞辱,知道嗎?”柴田一郎幽幽道。
聞言,大條九臉色瞬間慘白,忙求饒道:“請師叔救我。”
“求人不如求己,你自己落下的場子要自己找回來,大陸的話就很好嗎,從哪裡跌倒,就要從哪爬起來。”
大條九臉色變幻不定,要說甘心,怎麼可能甘心,但技不如人,也是事實。
他心中一動,猛地抬頭,一臉激動的望向柴田一郎,“師叔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村上那家夥,你知道吧?認真說下來,他還是你師侄。他寫了一本書,我拿來了,就當你寫的。接下來該怎麼做,不用我教吧!”
一聽村上的名字,大條九神色略顯激動,“您是說,村上的書冠上我名,公共向山木發起文戰?贏了的話……”
剩下的話,他沒說,眼神中的狠厲快要溢出來,如九幽中的厲鬼,神情猙獰。
柴田一郎微微點頭,眯眼道:“你隻管贏下山木,隻要你贏了,接下來的事,自會有人接手,讓那山木萬劫不複。”
將茶水一飲而儘,柴田一郎起身向外走去,快到門口,轉頭盯著大條九,一字一句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