錄音室經常接到素人的單,錄歌或者翻唱,再發網上,這並不少見。也有原創,但很少,質量上堪憂。
錄音師一聽王天要錄原創,頓時感到失望,把王天劃入玩票之流。
“編曲做了嗎?要不要幫你做?”
“不用,編曲我自己來。”
錄音師驚訝地看向王天。
來他們錄音室,不用他們編曲,這樣的素人王天是第一個。
拿出曲譜,王天熟練的操作設備,開始製作小樣。
錄音師一看,瞬間打消之前的歧視,把王天劃入同行,態度好不少。
有記憶加成,製作的過程,前合隻用了一個小時。
接下來就是錄製。
“為寂寞的夜空畫上一個月亮,把我畫在那月亮下麵歌唱。”
“為冷清的房子畫上一扇大窗,再畫上一張床。”
“畫一個姑娘陪著我。”
“再畫個花邊的被窩。”
“畫上灶爐與柴火。”
“我們一起生來一起活。”
一首畫,在錄音師驚訝的目光中,徐徐展開,好聽到讓人入迷。
直白露骨的歌詞,初聽感覺怎麼這麼穀,但當再聽,漸漸發現很寫實,尤其是那一句“再畫上一張床,畫一個姑娘陪著我”,不處覺感到了震撼,生活就應該是樸實的,生動的。歌詞的優美,而超強的畫麵感,
讓人不由沉迷其中。
人生在世,生活二字拆開來,生是一回事,活是另外一回事,組合在一起,便是人間煙火。
畫那麼乾淨,沒有擦去爭吵的橡皮,隻有畫著孤獨的筆。
聲音帶著嘶啞,又充滿對生活的渴望,不知覺中,心神便被牽扯。
錄音師越聽眼睛越亮。
這時,錄音室門被推開,進來一位中年人。錄音師見到來人,剛要起身,被中年人製止,指了指王天。
一連錄了五遍,覺得差不多,王天才從裡間出來。
“你好,我叫王陸,是這家錄音室的老板。”中年男人見到王天,熱情地上前做著自我介紹。
王天微笑道:“王老板好,我是王天。”
這個王陸看樣子明顯有事找自己,太熱情,王天不禁暗生警惕。
他倒要看看,這個王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說不定是有求於自己。
“我們都姓王,三百前還是一家呢。”王陸討好的笑道。
平白獻殷勤,非女乾即盜。
“好說,王老板若有事,不妨直言。”王天直接了當說道,他最煩說話藏著,不如開誠公布來得痛快。
王陸一愣,笑容真誠了幾分,大笑道:“王天老弟如此痛快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王天聳聳肩,這男人一口一個老弟,卻讓人不甚反感,他靜聽下文。
“痛快,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,就直說了。是這樣的,老弟你剛才這首歌,很經典,所以,我想跟老弟打個商量,錄歌的費用全免,發布的時候,能不能帶上我們錄音室名字,放心,我會支付給老弟相應的費用,隻要一個注名。”
聞言,王天來了興趣,雖說錄歌的費用不過是五千塊,但已是他全部身家,能省自然好。隻要一個注名,還有錢拿,何樂而不為。
王陸為何如此,不外乎廣告。想借歌曲,打響他錄音室的名氣。
“好啊,沒問題。”
見王天答應得這麼爽快,當即豪爽大笑,當麵給王天轉了五萬。
看清短信,王天有點愣神,好家夥,開錄音室的,果然都是富豪。小小的注名給這麼多,屬實財大氣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