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後,客棧的小廝已經準備好熱水,這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。
“公子,奴婢來伺候沐浴吧。”
慕荷紅著臉,手裡拿著嶄新的裡衣,嬌羞的說道。
王玉瑱聞言也紅著臉,微微點頭,隨後閉上眼睛,想著眼不見心不慌。
結果慕荷那白藕般的胳膊伸了進來,幫其搓背,搞的兩人都麵紅耳赤。
洗完換上乾淨衣裳後,慕荷也去隔壁沐浴,王玉瑱被央求著,站在門口看門。
慕荷看著‘狼狽逃跑’的王玉瑱,忍不住展顏一笑。
不一會,慕荷房裡的熱水也裝好了,王玉瑱拎著一壺果酒,站在慕荷的房門外,看著天上的月色。
“唉,古人不見今時月,今月也曾照古人。”
“像我這種即是古人,也見過今時月的,恐怕前無古人,也難後有來者了,哈哈哈。”
自嘲完,王玉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果酒,雖然沒什麼度數,但是酸酸甜甜蠻好喝的。
而且王玉瑱仔細想了想,釀酒他不會,前世不愛喝酒,誰會在意釀酒這東西。
什麼製鹽、造紙、肥皂什麼什麼的化學製品,那時候不感興趣,所以通通都不會。
炒菜倒是會,可是自己弄不出來鐵鍋,也問過匠人,那種薄底鐵鍋根本就製不出來,用唐代的廚具也不知道能不能弄。
唯一的優勢,就是自己知道很多事情的未來走向,但是具體細節就不太了解了,畢竟自己不是曆史係的。
而且萬一自己畫蛇添足了,一個蝴蝶效應給自己抄家滅族,就不好玩了。
不過對於自己家裡情況,王玉瑱還是了解的。好像過不了多久,自己的老父親王珪就要被李二召回京城,最後官至禮部尚書,挺大個官。
至於家裡的經濟情況,王玉瑱就有點望洋興歎了。
要不是母親杜氏家底富裕,這一家人就指著王珪的俸祿過活,早喝西北風去了。
至於為什麼背靠太原王氏,卻過的這麼拮據,王玉瑱就不得而知了,原主記憶裡也沒有這方麵的線索。
反正這一路上的花銷,包括護衛隊,都是前身的嶽父嶽母給準備的,不然王玉瑱還真沒什麼錢能包下這麼大個酒樓。
正胡思亂想著,護衛隊長匆匆走了上來。
“公子,你在這啊,我剛要去找你。”
“啊,怎麼了胡大哥?”
“門外來了個馬車,是一對主仆,說想在此投宿,公子您看…”
王玉瑱聞言抿了抿嘴唇,按理說自己把這都包下來了,老板早就掛上客滿的牌子,也不應該再來這裡投宿吧。
“胡大哥你帶路,我們過去看看。”
王玉瑱剛要走,才想起來慕荷還在沐浴,於是對屋子裡的慕荷說道:“慕荷,我下去一趟,你把門鎖上,自己小心點。”
“知道了,公子也當心。”慕荷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過來。
來到酒樓外,發現停在門口一輛車駕,看起來比自己那輛好像要高級一點。
在古代馬車不是隨便坐的,是有規製的,否則就是逾越。
隻不過馬車旁隻有一位老仆和丫鬟,倒是不像自己還有馬隊護衛。
一旁的小丫鬟見到正主來了,趕緊提著裙子小跑過來。
“奴婢青苗見過公子。”
“姑娘免禮,我聽護衛說你們想投宿?”
青苗先喘了口氣,才仔細回道:“公子見諒,車與裡是我家小姐,昨日不慎感染風寒,想就近休息。這泉州城的客棧屬這裡最近,所以才…”
王玉瑱想了想,對麵主仆一共才三人,還兩個女子,便答應道:“那你快帶你家小姐去樓上休息,樓上二樓就我和我家侍女。”
“胡大哥,你遣人去尋個郎中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