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王珪剛用過早飯,門房便過來通報,嶲州軍校尉可達誌前來拜見。
二人在書房進行會見。
“叔玠兄,彆來無恙。”
“嗬嗬,一晃十年未見,可達將軍風采依舊,來請坐。”
兩人入座後,可達誌裝作才想起王珪高升,開口道:“還未恭賀叔玠兄回京,真是可喜可賀。”
“可達將軍客氣了。”
兩人一陣簡單閒聊過後,可達誌便告辭離去了,仿佛隻是單純過來慶賀。
不一會,長子王崇基來到書房。
“爹,可達誌這是來?”
王珪捋了捋胡須,解釋道:“還能乾什麼,嶲州城太小,他待夠了唄。”
“不過,他想回邊軍確是難如登天,畢竟突厥人在聖上心中的態度,還是模棱兩可。”
王崇基聽完,感歎道:“唉,真是可惜了可達將軍這一身勇武忠直。”
王珪聞言卻笑著搖搖頭。
“兒啊,人這一生,時、命、運也,缺一不可。”
“可就算三者皆全,若自身沒有過人的魄力,也難成大事。”
“若隱太子當初全聽取玄成的建議,現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。”
“隻能說論魄力,論果斷,論謀略,當今聖上有千古名帝之資。”
“等回京後,老夫會找人問問,爭取安排你下放州府,我兒當勉勵任職,清謫為官。”
王崇基躬身道:“崇基謹遵父親教誨。”
王珪隨後話題一轉,歎了一聲說道:“也不知你二弟到哪了,能不能趕得上我們回京。”
“哼,仗著你母親偏愛,說走就走,父母在不遠遊的道理都不懂嗎?”
“等他回來,為父定家法懲之!”
王崇基聞言嘴上規勸,心裡卻想到:“您二老有一人不偏心,二弟都走不出這嶲州城,更彆說家法了,從小到大您二老都沒舍得動過二弟一手指頭…”
……
泉州城內,王玉瑱領著慕荷正在城外的臨雲寺廟賞秋,元寶和胡大哥也緊緊跟著兩人,實在是廟裡的香客太多了。
要不是慕荷喜歡,非要來給佛祖添炷香,王玉瑱早走了。
好不容易挨到他們這一行人,王玉瑱從大和尚手裡接過香燭,抬腳便走進莊嚴的佛殿內。
看著莊嚴寶相的佛祖,王玉瑱心底裡也收起了那一絲唯物主義,畢竟自己怎麼回事還真用科學解釋不了。
“王兄,你和嫂子趕緊投胎去吧,我會替你孝順二老,做個兄友弟恭的真君子,走好走好…”
嘴裡嘟嘟囔囔的念叨完,便將香燭插進香爐中。
“公子,你許了什麼願啊,念叨這麼久。”慕荷一臉好奇的問道。
“這怎麼能說呢,說了不靈了。”
“走,本公子帶你逛逛這泉州城。”
就這樣,王玉瑱一行人穿梭在泉州城的各個繁華街道,直到天黑才回到客棧。
隻見元寶手裡拿了各種各樣的大包小裹,裡麵有王玉瑱買給慕荷的小玩意,還有帶給家裡人的紀念品等等。
而胡大哥拎的東西要重的多,皆是零食糕點和新鮮水果,留著一行人在路上解饞。
才回到客房,慕荷又圍著王玉瑱忙前忙後,偏偏王玉瑱還推脫不得。
洗個澡換身衣服後,王玉瑱想著下去吹吹風看看月亮,卻被隔壁的侍女青苗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