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瑱點點頭:“我們沒事,隻是興平縣收留了將近千名流民,後來實在是沒糧支撐,便關了城門。”
“怎麼可能?賑災糧都快發下去半個月了,就算層層剝削,養活千名流民過冬還是不成問題的!”
王玉瑱看著略顯激動的大哥,無奈道:“事實就是,賑災糧的一粒米都沒到過興平縣。”
“而且更奇怪的是,流民仿佛到了藍田縣就無影無蹤了,我們一行人過了藍田縣再也沒見過一個流民。”
王崇基聞言說道:“怪不得,京城連一個流民都沒有。”
王珪卻一臉平靜,神色淡然道:“大郎二郎,這封信先放在這,二郎你去換身衣裳,隨我進宮麵聖,流民之事先不要提。”
王玉瑱雖然不明白為何,但還是答應道:“是,那大哥勞駕,帶我去趟我自己院子吧。”
王崇基笑道:“哈哈,走走走,大哥帶你認認門。”
不一會,父子二人前往皇宮,因為有王珪領著,王玉瑱才能順利進入皇城,在宮外等候。
大約半炷香之後,王玉瑱被內侍引著,穿過重重宮闕,最終停在兩儀殿前。殿宇恢弘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莊重而肅穆的氣息,讓他不由得屏住呼吸。
踏入殿內,首先感受到的並非金碧輝煌的壓迫,而是一種沉靜而強大的氣場。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禦案後那個身影吸引。
他並未正襟危坐,而是微微側身聽著一位老臣的奏報,手指無意識地輕敲著案上一卷書冊。這便是天可汗,大唐皇帝李世民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他的麵容。史書所載的“龍鳳之姿,天日之表”並非虛言。
他的臉龐輪廓分明,下頜線條堅毅,顯示出無與倫比的決心和意誌。膚色並非養尊處優的白皙,而是透著一種經略四方、曾親冒矢石的勁健之色,微帶風霜。他的額頭寬闊而飽滿,眉弓挺拔,使得那雙眼睛顯得愈發深邃。
而最懾人的,正是那雙眼睛。它們明亮如炬,仿佛能洞穿人心,卻又並非一味銳利。在傾聽時,眼神中流露出專注與思索,偶爾閃過一絲極快的、洞察一切的光芒,讓人心生敬畏。
但當他的目光轉向你時,那銳利又會巧妙地轉化為一種令人心安的溫度,仿佛能包容萬物,帶著一種天生的、極具感染力的自信與從容。
他微微一笑,抬手示意臣子暫停,向你看來。那一笑之間,眼角牽起細微的紋路,並非老態,而是沉澱了無數智慧、決斷與經曆的印記。
他身著常服,身形並不顯得魁梧巨碩,而是挺拔如鬆,蘊含著一種內斂而磅礴的力量感,仿佛一張引而不發的強弓,靜默中蘊藏著足以定鼎天下的能量。
他開口,聲音清朗而沉穩,帶著一種奇特的魅力,既能撫平焦慮,又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效死之力。
在他麵前,你感受到的並非僅僅是帝王的威嚴,更是一種近乎完美的領袖氣質的融合:那是經過鐵血戰場淬煉出的殺伐果斷,是駕馭天下英才的自信恢弘,是洞察世事的深邃智慧,更是開創盛世所必需的蓬勃朝氣與寬廣胸懷。
這種複雜而和諧的氣質彙聚於一人之身,形成了一種近乎“引力”般的存在,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隨,心生“願為陛下馳驅”的澎湃之感。
這就是李世民,一個僅僅站在那裡,就能讓你明白何為“貞觀”,何為“天可汗”的男人。
“微臣王玉瑱,拜見陛下。”
李世民細細打量一番他的麵容後,朝著一旁的王珪點了點頭,朗聲道:“平身吧,酒謫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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