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他,隻因為來者是王玉瑱,是那個不久之前在洛陽詩會上,一舉奪魁卻言貶洛陽文壇的酒謫仙。
他那番舉動,在當時被解讀為對洛陽文壇的極大不屑,狠狠打了所有與會的洛陽文人臉麵。
然而,隻有極少數明眼人知曉,這位太原王氏的嫡係子弟,是以此種驚世駭俗的方式,絕了東宮弘文館招攬的念頭,保全了家族在儲君之爭中的超然立場。
可這內情,外人又如何得知?在大多數人眼中,王玉瑱便是那個才華橫溢卻恃才傲物、視禮法如無物的狂生。
此刻,在這長安白鷺書院,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現身,眾人反應自是各異。一些慕其才名者,眼中露出欽佩與向往;一些恪守禮法者,則微微蹙眉,麵露不以為然;而更多人是好奇,想親眼看看這位“酒謫仙”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風姿絕俗,又或是徒有虛名。
在這諸多目光中,有兩道尤為銳利。
一道來自水榭旁,一位身著湖藍色長裙、氣質清冷高華的女子,正是昔日洛陽詩會的會長,慕容萱。
她看著王玉瑱,目光複雜,既有對其才華的認可,更有對其當日“羞辱”洛陽詩壇的耿耿於懷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,仿佛在說:“今日倒要看看,你在這長安詩會上,又能掀起什麼風浪。”
另一道目光,則來自慕容萱身旁一位青衫文士,洛陽有名的才子杜少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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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便是當時洛陽詩會上,與王玉瑱終棋差一著的對手。
此刻,杜少頃的眼神中並無嫉恨,反而是一種更為純粹的、帶著些許歎服的審視。
他比旁人更清楚王玉瑱那日詩作的磅礴氣象與深刻內涵,那份敗北,是心服口服的。
見到王玉瑱,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,像是遇到了值得尊敬的對手,微微頷首致意。
王玉瑱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卻恍若未覺。
他今日並未刻意張揚,但那份源自頂級門閥的從容氣度,以及經曆魂穿沉澱後的獨特神韻,讓他在人群中依然卓爾不群。
他麵帶溫和笑意,與相熟之人點頭致意,對慕容萱冰冷的視線和杜少頃複雜的目光,也都一視同仁地回以淡然一瞥。
他這份雲淡風輕,落在眾人眼中,更坐實了其“謫仙”般的超然姿態。竊竊私語聲在人群中蔓延:
“這便是那‘酒謫仙’王玉瑱?果然氣度不凡。”
“哼,狂生罷了,今日詩會,看他能作出何等驚世之作。”
“聽聞他近日告假在家,陪伴有孕的妻子,倒是個情深之人……”
“杜兄,當日洛陽之敗,今日可有機會一雪前恥?”
王玉瑱對周遭議論充耳不聞,隻隨著王敬直往席間走去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那株鬆樹下佇立的“崔公子”,見對方正悄悄望著自己,眼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期待。
王玉瑱心中微動,卻並未停留,徑直落座。
他的到來,無疑為這場本就備受關注的白鷺詩會,平添了更多的懸念與張力。
所有人都想知道,這位曾驚豔洛陽又旋即隱退的“酒謫仙”,今日是否會再次展露鋒芒?而他與洛陽舊識之間,又將擦出怎樣的火花?空氣裡,仿佛彌漫開一股淡淡的、名為“期待”的酒香,令人微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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