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路或許仍有風雨,但能有此摯友同行,王玉瑱覺得,心中的底氣似乎又足了幾分。
兩人在書房中對著一堆竹片絹紗鑽研折扇,直至深夜,才因實在抵擋不住困意,各自歇下。
王玉瑱回到正房,怕驚擾已睡熟的楚慕荷,動作放得極輕;宴清則被引至收拾整潔的客房,雖陳設簡單,卻也比縣衙宿舍舒適許多。
翌日,天光早已大亮,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入室內,才將沉睡中的二人喚醒。
王玉瑱在自己房中,由侍女晚杏伺候著洗漱、更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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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邊伸展著有些酸澀的筋骨,一邊聽著晚杏回稟,說少夫人早已起身,見二位郎君昨夜歇得晚,特意吩咐了不許打擾。
宴清那邊,楚慕荷也考慮周到,派了自己身邊一個穩妥的侍女過去伺候梳洗,既全了禮數,也不至於讓客人覺得被怠慢。
兩人的早膳一直由小廚房溫著。
前幾日告假的廚娘也已回來當值,王玉瑱院子裡的小廚房終於不再是擺設,重新飄起了誘人的煙火氣。
早餐是清粥小菜,配著新蒸的桂花糕和幾樣精致麵點,簡單卻可口。
飯桌上,兩人都還有些宿醉未醒般的慵懶,但精神尚好。
宴清放下粥碗,對王玉瑱道:“玉瑱兄,我既已入京,總需有個落腳之處。弘文館雖有學舍,但終究人多眼雜,我想著,還是在附近租賃一處清淨小院更為便宜。”
王玉瑱聞言,心下了然。
以宴清的性子,是絕不可能接受自己贈予宅院,或是長久借住在王府的。他若強留,反而不美。
於是便從善如流地點頭:“祈風兄考慮得是。弘文館周邊我倒是熟悉,待會兒我陪你一同去尋摸尋摸,看看有無合適的院落。長安居大不易,有熟人引路,總能少吃些虧。”
宴清知他是好意,也不推辭,笑道:“如此,便有勞玉瑱兄了。”
用罷早飯,王玉瑱想著宴清既來家中,於情於理都該拜見一下家主。
他便領著宴清先去王珪的書房,卻聽值守的仆役說,家主一大清早便出門訪友去了,似乎是為了昨日陛下賞賜之後,一些必要的走動與應酬。
王珪既不在,王玉瑱便轉而帶著宴清去拜見長兄王崇基。
在王家,王崇基身為嫡長子,地位尊崇,素有威信,素有“長兄如父”之風範,由他代為接待重要客人,亦是合情合理。
王崇基正在自己院中的書房處理一些家族庶務,聽聞弟弟引著昨日提及的宴清前來拜見,便放下了手中的賬冊。
他見宴清雖衣著樸素,但氣度從容,舉止有禮,眼神清正,心中便先有了三分好感。
王玉瑱為雙方引見後,宴清執晚輩禮,恭敬道:“晚生宴清,字祈風,見過王大郎君。冒昧打擾,還望郎君海涵。”
王崇基溫和地請他起身,賜座看茶,詢問了幾句他入京的行程、興平賑災的後續以及對弘文館的期許。
宴清皆一一從容作答,言辭懇切,不卑不亢,既表現了對王崇基的尊重,也展現了自己的見識與抱負。
王崇基見他談吐不俗,心中讚賞,又知他是弟弟的摯友,便也多囑咐了幾句在京中需注意的事項,若有難處可來王府尋助等語,態度頗為親切。
略坐片刻,王玉瑱見禮數已到,便起身告辭,言明要陪宴清去尋租院落。
王崇基點頭應允,親自將二人送至院門口,看著他們並肩離去的背影,心中暗道:二郎能交得如此良友,倒是他的運道。此子非池中之物,將來或可成為二郎一大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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