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風公寓的客廳裡,瑞王印底的陰河主脈圖平鋪在茶幾上,淡青色的線條在晨光下泛著微光。
門“哐當”一聲被推開,玄清帶著五名穿銀白製服的陰兵快步走進來,手裡攥著份卷邊的淡青色文書——是陰司加急送來的緊急報告,封皮上印著“陰河一級戒備”的朱紅印章。
“來不及坐了,看這個!”玄清把報告拍在主脈圖上,指尖點著開頭的黑體字,聲音帶著急促,“各地陰司剛傳來消息,全國4條陰河主脈的濁氣濃度同時飆升——叛黨是‘全國同步行動’,目標全是主脈薄弱點!南城的動手時間定在正月十五晚上八點,就是陰氣最盛的時候,目標就是圖上這個‘老碼頭薄弱點’!”
林風、蘇芮、趙武湊過來,盯著報告裡的監測數據——南城望川橋主脈的濁氣濃度,比昨天又漲了30,數據旁用紅筆標注著“木氏濁氣引特征”,和工廠母源鼎的氣息完全吻合。
“老碼頭下麵不隻是薄弱點,是陰河主脈的‘脈氣樞紐’!”蘇芮突然翻出爺爺的手劄,快速翻到“望川橋脈氣分布”那頁,和主脈圖疊在一起比對,“手劄裡寫著,老碼頭地下三米,是脈氣彙聚的核心,所有支流的脈氣都從這彙入主脈——一旦被濁氣引炸開,樞紐崩了,煞氣會順著主脈往城區蔓延,南城至少一半人會被煞氣侵體,變成‘失魂者’,失去意識,隻會被煞氣操控著攻擊人!”
趙武立刻鋪開西郊工廠的平麵圖,指尖劃過標注“暗通”的線條,往主脈圖的老碼頭位置延伸:“木青山昨天跟我說,工廠地窖的暗通一直通到老碼頭的‘地下倉庫’——那是叛黨藏濁氣引的地方,從暗通進去,能繞開老碼頭地麵的守衛,直接摸到陣列旁邊。我們可以分兩路:一路走暗通拆引,一路守地麵防偷襲。”
“就按兩路來。”林風快速分工,指尖在主脈圖上劃出兩道線,“玄清,你帶3名陰兵守老碼頭地麵,把陰司的護脈符全貼上,加固樞紐的脈氣,彆讓叛黨從地麵衝破防線;趙武,你帶2名陰兵,用木青山給的主脈通行令走暗通,進去後先清地下倉庫的守衛,再拆濁氣引,記住,優先拆靠近樞紐的引,彆貪多;我和蘇芮去陰司取瑞王印——萬一樞紐被震傷,隻有印的鎮脈氣能暫時穩住,不能留任何風險。”
五名陰兵立刻應聲,其中三人接過玄清遞來的護脈符,開始檢查陰斧和陽符;另外兩人跟著趙武,蹲在平麵圖旁,標記暗通的關鍵拐點——從工廠地窖到老碼頭地下倉庫,共三個轉角,每個轉角都可能有叛黨設的陷阱。
就在這時,玄清掛在腰間的傳訊符突然震動起來,淡青色的光一閃一閃。她趕緊接起,裡麵傳來陰司判官沉穩的聲音:“玄清,通知林風——陳玄的舊案卷宗,和木青山提供的煞氣樣本比對上了!樣本裡的濁氣成分,和案卷記載‘瑞王墓煞氣’完全一致,而且案卷上的‘塗改痕跡’,經筆跡鑒定,就是木坤的字跡!陳玄的‘護魂失職’罪名,正式撤銷,冤屈洗清了!”
“洗清了?”林風猛地抬頭,攥著陳玄舊令牌的手瞬間收緊——令牌似乎也感應到什麼,微微發燙,裂痕處泛出極淡的金光,像是陳玄的意念跨越十年,終於等到了這一句“冤屈洗清”。
蘇芮的眼眶也紅了,手劄掉在茶幾上,指尖輕輕撫過陳玄留下的紙條昨天從鐵盒裡取出的):“他等了十年,終於能沉冤得雪了……我們守住老碼頭,也是替他完成當年沒做完的事。”
玄清掛了傳訊符,語氣裡多了幾分堅定:“陰司已經把陳玄的案卷存檔更正,等元宵過後,會給他恢複陽差身份,還會在陰司立碑——現在,我們更得守住南城,不能讓他十年的隱忍白費。”
“對了,報告裡還有個預警。”玄清突然想起什麼,翻到報告最後一頁,指著用紅圈標出的段落,“陰司推測,叛黨可能會用‘失魂者’當‘肉盾’——他們說不定已經在老碼頭附近偷偷用濁氣控製了流浪漢,到時候讓失魂者衝在前麵,我們的陽符和陰斧不敢直接劈,怕傷了普通人,這會給拆引和守樞紐增加難度。”
蘇芮彎腰撿起手劄,剛要合上,指尖突然停在最後一頁的空白處——那裡有行極小的鉛筆字,是爺爺晚年寫的,字跡有些潦草,卻能看清:陰槐母樹畏“鎮魂香+陽血”,紅點不除,煞氣不絕。
“紅點就是陰槐母樹!”蘇芮舉著手劄,眼睛亮了,“之前印底圖的紅點,木青山給的母樹碎片,還有這句——隻要用鎮魂香混著我的陽血,就能克製母樹!拆完濁氣引,必須找到母樹,不然就算炸不了樞紐,母樹一直在主脈深處散煞氣,遲早還是會出事!”
林風點點頭,把瑞王印的錦盒昨天從陰司取回暫存)塞進背包:“取印的時候,順便讓陰司多準備點鎮魂香和陽血符——元宵晚上,不止要拆引、守樞紐,還要找機會毀了母樹,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。”
陽光漸漸升高,照在主脈圖的老碼頭位置,那裡被紅筆圈了個醒目的圈。客廳裡,玄清和陰兵在清點護脈符,趙武在標注暗通的陷阱點位,蘇芮在整理手劄裡的製符方法——所有人都在快速準備,沒人說話,卻透著一股緊繃的默契。
全國同步的危機,沉冤得雪的信念,還有正月十五越來越近的倒計時,像三根繩子,緊緊攥在每個人手裡。這場仗,不僅要守住南城的陰河,要徹底打垮叛黨,更要對得起陳玄十年的等待,對得起所有被叛黨牽連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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