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風瞪他:“我沒答應!”
“那也無妨。”閻王攤了攤手,說得輕描淡寫,“印在你身上,陰陽兩界的魂魄都能看見——善魂還好,頂多繞著你走;厲鬼邪祟見了,隻會覺得你是‘軟柿子’,沒陰司護著,還帶著緣人氣息,不纏你纏誰?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就像白天那勾魂煞,以後隻會多不會少。你要是運氣差,撞上昨晚傷老秦的惡鬼,沒陰司權限,捏碎木牌叫來了陰差,人家也未必肯管——畢竟你沒名分,不算自己人。”
林風:“……”
他聽懂了。
這是逼他乾啊!
要麼當見習陰司,有印記有身份,陰差能調,邪祟不敢輕易惹;要麼不乾,帶著這破印記,天天被惡鬼邪祟纏,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
“您這是強買強賣!”林風氣鼓鼓地瞪著閻王,可心裡有點發虛——他想起白天那團黑氣,想起昨晚窒息的感覺,要是真天天被這些東西纏,彆說當刑警了,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都難說。
“算是吧。”閻王倒坦誠,“但也不是沒好處。”
他指了指那印記:“有這印,你陰陽眼能收能放——想看見就看見,不想看見就閉上,省得天天被鬼魂晃眼。陰司還會給你派幫手,不至於讓你單打獨鬥。”
“幫手?”林風愣了下。
“五個陰兵。”老秦趕緊接話,“都是陰司挑的,有能打的,有會查的,以後跟著你辦事,保你安全!”
林風心裡動了動。
能收陰陽眼?還有幫手?
他偷偷瞄了眼手腕上的印記,還在發燙,疼得沒那麼厲害了,但存在感極強。他咬了咬牙——好像也沒彆的選了。
“我當這見習陰司,能乾多久?”他問,語氣軟了點,“總不能當一輩子吧?”
“見習期三個月。”閻王說,“三個月內,要是能穩住南城的陰陽秩序,引渡一百隻孤魂,破三起超自然案子,就轉正,成正式陰司;要是不行……”
他沒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——不行就滾蛋,到時候能不能保住命,看運氣。
林風心裡罵了句“資本家都沒你黑”,但還是點了頭:“行,我乾。但我有條件——我還是刑警,陽間的案子我得管,陰司的事不能耽誤我抓歹徒。”
“可以。”閻王答應得痛快,“陽間追凶,陰間度魂,本就是你的職責。兩不耽誤。”
他又想起什麼,補充道:“對了,養鬼人那邊你得盯緊點。南城這陣子的邪祟,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——他不僅勾魂,還在練邪術,好像在找什麼東西,具體是什麼,陰司還沒查清楚。”
林風心裡一沉:“您知道他是誰?”
“隻知他叫陳玄,是個老鬼了,藏得深,陰司的人幾次想抓他都讓他跑了。”閻王皺了皺眉,“你先彆硬碰,先把五個幫手找到,磨合好了再查。”
“五個幫手在哪兒?”林風問。
“你醒了就知道了。”閻王擺了擺手,“該說的都說了,你回去吧。印記的用法,老秦會教你。”
話音剛落,林風腳下的雲突然晃了晃,像要散架。他心裡一慌,剛想再問“怎麼回去”,眼前的大殿、閻王、老秦突然都模糊了,像被水潑過的畫,飛快地往後退。
“記住!彆讓陰司失望!”
閻王的聲音遠遠傳來,帶著點回音。
林風猛地睜眼——
病房的天花板映入眼簾,消毒水味鑽鼻孔,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照進來,在地上投了條亮線。
他還躺在病床上。
是夢?
不對!
他猛地低頭看手腕——
勾玉印記還在!
淡紅色的,印在手腕內側,不燙了,也不疼了,摸上去跟皮膚一樣,就是洗不掉,清清楚楚地提醒著他剛才那不是夢。
林風捂著臉,長長地歎了口氣。
得,刑警沒辭,又多了個“見習陰司”的差事。
以後不光要抓歹徒,還得管鬼魂了。
他翻了個身,看著窗外的月亮,突然想起閻王說的“五個幫手”。
醒了就知道……怎麼知道?總不能憑空出現吧?
剛想到這兒,就聽見“砰”的一聲輕響,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。
林風猛地坐起來,轉頭看向聲音來源——
病房空地上,不知何時多了五個模糊的影子,高矮胖瘦都有,正對著他這邊,一動不動。
林風:“……”
他默默攥緊了枕頭底下的警棍昨晚回病房時順手從護士站借的),心裡罵了句:還真憑空出現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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