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嬸對不起!”林風趕緊擺手,紅著臉往下喊,“我不是故意的!手滑了!我賠我賠!”
“手滑?”王嬸叉著腰往樓上走,“我看你是故意的!那盆月季我養了三年才開花!你說賠就賠?”
林風哪敢頂嘴,趕緊從陽台往下跑,迎到樓梯口:“王嬸您彆氣,我這就去花店給您買盆新的,比這個還大還好看!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王嬸瞪了他一眼,指著地上的花盆碎片,“把這兒收拾乾淨了!土彆撒我家門口!”
“哎哎,好!”林風點頭如搗蒜,趕緊拿掃帚掃碎片,心裡把趙武罵了八百遍——教的什麼破手訣!
趙武跟在後麵下來,還假模假樣地幫著撿碎片,嘴湊到林風耳邊,壓低聲音笑:“不賴我啊,是你自己準頭差。”
“閉嘴!”林風瞪他一眼,要是眼神能殺人,趙武早被千刀萬剮了。
老周也跟下來,遞給王嬸一瓶小翠剛醃的醬菜:“王嬸,孩子不是故意的,這醬菜您嘗嘗,小翠醃的,下飯。”
王嬸接過醬菜,臉色緩和了點:“也不是我較真,主要是那盆花我真上心……”
“知道知道,”林風趕緊點頭,“我這就去買花,保證買盆最好的!”
他揣了錢包往外跑,剛跑到胡同口,眼角突然瞥見小區門口——
一個穿紅衣的影子站在老槐樹下,背對著他,還是看不清臉,長頭發垂在背後,一動不動。
林風心裡咯噔一下,腳步頓住了。
是上午那個紅衣女人!
這次離得近了點,能看清她穿的是件紅連衣裙,裙擺拖在地上,沒沾半點灰。她好像察覺到林風在看她,慢慢往這邊轉了下頭——
林風趕緊眯起眼,想看清她的臉。
可就在這時,一輛電動車從兩人中間騎過去,“嘀嘀”地按喇叭。等電動車過去,再看老槐樹下——
沒人了。
紅衣影子又不見了。
跟上午一樣,消失得無影無蹤,好像從沒出現過。
“頭兒?你咋了?”阿傑不知啥時候跟了出來,拍了拍林風的肩膀,“看啥呢?魂不守舍的。”
林風指著老槐樹下:“沒……沒啥。”他沒說看見紅衣女人的事——阿傑嘴碎,萬一傳出去被王嬸聽見,又得說他“眼神不好說胡話”。
但他心裡犯嘀咕——這紅衣女人怎麼總在這附近晃?剛才她轉頭,好像就是往公寓樓這邊看的,難道是衝著他來的?
“快點買花啊,不然王嬸又該罵人了。”阿傑拽了拽他的胳膊。
林風回過神,點點頭往花店走。路過小區門口時,他又往老槐樹下看了眼,空蕩蕩的,隻有風吹著樹葉響。
可他總覺得,那股冰一樣的陰氣還沒散,像有雙眼睛,正躲在暗處盯著他。
“買盆月季,要最大的,開得最好的。”林風走進花店,跟老板說。
老板指了指牆角:“那盆唄,剛到的,比你鄰居那盆還精神。”
林風付了錢,抱著花盆往回走,心裡亂糟糟的——鎮魂手訣沒學會,還砸了鄰居的花,現在又多了個陰魂不散的紅衣女人。
這“見習陰司”的差事,怎麼比抓歹徒還費勁?
回到公寓,王嬸見他買的花盆又大又好看,總算消了氣,拿著醬菜回屋了。林風把花盆擺回鄰居陽台,又把碎片掃乾淨,才鬆了口氣。
“下午接著練!”趙武湊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就不信教不會你!”
林風瞪他一眼:“還練?再練鄰居家的窗戶都得被我砸了!”
“笨鳥先飛嘛。”阿傑在旁邊笑,被林風拿掃帚柄敲了下腦袋。
小翠端了盤洗好的葡萄過來,小聲說:“頭兒,趙大哥也是想讓你快點學會……要不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練?”
林風歎了口氣,拿起顆葡萄塞嘴裡——酸的。
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。
他看向小區門口的方向,心裡默默念叨:紅衣女人,你到底想乾啥?彆總躲著晃悠,有本事出來啊!
當然,他也就敢在心裡說說。
真讓他遇上,他估計還是得捏碎老秦的魂牌喊救命。
“先吃飯!”老周拍了拍手,“吃完飯下午去城郊空地練,那兒沒人,砸了石頭也沒人罵。”
林風點頭,心裡卻想著那個紅衣女人——她肯定還會再出現的。
下次,他得看清她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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