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開!”趙武舉刀就往黑氣劈,金光閃過,蛇影“吱”地叫了聲,縮了縮,卻沒散。
“用安魂香!”小翠往李三頭頂撒了把香灰,香灰落在黑氣上,“滋啦”冒白煙,“頭兒,他魂體快被勾走了!”
林風摸出鎮魂令,往李三額頭按:“陰司鎮魂,邪祟退散!”
青銅令牌的青光裹住李三,蛇影在青光裡掙紮,慢慢化成縷黑煙,從門縫飄了出去。李三猛地咳嗽起來,吐了口黑痰,眼神清明了些。
“謝、謝謝警官……”李三喘著氣,臉白得像紙,“黑鴉要殺我……他說我知道太多了……”
“蛇哥的據點裡有多少人?”林風蹲在他麵前,“有沒有小孩?”
“沒、沒小孩。”李三搖頭,“就五個手下,都戴蛇鱗手鏈,據點裡堆著好多鎖魂香,還有個大鐵箱,鎖著的,不知道裡麵裝啥……”
大鐵箱!林風想起破廟後埋的鐵箱子——難道據點裡也有?
“鐵箱裡有哭聲嗎?”他追問。
李三愣了下,點頭:“有!半夜能聽見,像小孩哭,蛇哥不讓看,說誰看誰死……”
林風心裡更沉了——肯定是被陳玄抓的小鬼魂,說不定就有十年前的七童魂。
“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!”李三抓著林風的胳膊,“警官,你救救我!黑鴉不會放過我的!”
“你配合調查,我們會保護你。”林風站起身,往門口走,“趙武,你在這兒守著,彆讓邪祟再靠近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趙武往椅子上一坐,刀往腿上一放,眼睛盯著李三,跟盯賊似的。
林風走出審訊室,剛關上門,就見張海峰站在走廊儘頭,手裡還捏著那個搪瓷缸。
“他沒事吧?”張海峰問。
“沒事了。”林風走過去,“黑鴉想滅口,被我們攔住了。”
張海峰點點頭,往樓梯口走:“去天台說。”
天台上風大,吹得人眼睛發澀。張海峰靠在欄杆上,從兜裡摸出煙,遞了根給林風:“十年前的火災,七個孩子都是孤兒,最大的十歲,最小的才五歲。”
他點煙時,火光映著他鬢角的白發:“火災後沒找到魂體,當時的法醫說,現場陰氣太重,魂體被人用邪術勾走了。我查了半年,沒查到線索,後來就被調去刑偵隊了。”
“您早就懷疑陳玄了?”林風問。
“嗯。”張海峰吐了口煙圈,“他是火災前半個月來孤兒院的,說要當義工,火災後就失蹤了。我查過他,他不是普通人,是養鬼人,專門抓童魂煉陣。”
林風想起書裡的“七魂祭陣”,心裡一緊:“他要開陰陽洞?”
張海峰猛地轉頭看他,眼裡閃過點驚訝:“你知道陰陽洞?”
“書裡看到的。”林風含糊道。
張海峰沒追問,隻是歎了口氣:“陰陽洞開了,陰界的邪祟能直接進陽間,南城就完了。”他掐滅煙頭,“蛇哥的據點明天一早端,你跟我去。”
“嗯。”林風應著,往樓下看——警局門口的路燈亮著,燈下飄著片黑羽毛,和破廟門口的一樣,落地後就沒了影。
他知道黑鴉還在盯著,陳玄也在盯著。但這次他沒慌——手裡有鎮魂令,身邊有五陰兵,還有張海峰這個“半知情”的隊長。
“走吧。”張海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明天還有硬仗。”
林風跟著他往樓梯口走,口袋裡的《陰陽度魂錄》又輕輕燙了下,像是在提醒他什麼。他摸了摸書,心裡暗暗較勁——不管陳玄要乾啥,這次都不能讓他得逞。
回到辦公室時,李姐和小王已經做完筆錄了,正趴在桌上寫結案報告。林風把供詞放在桌上,剛要坐下,就見趙武飄過來,往張海峰的辦公桌那邊努了努嘴:“他抽屜裡有張照片,是七個小孩的,穿著孤兒院的校服。”
林風心裡一動——是十年前的七童?
他沒往那邊看,隻是拿起筆,在結案報告上簽了字。窗外的月光照進來,落在桌上的證物袋上,聚陰珠的光慢慢暗了,像在蓄力。
林風知道,這案子沒結,真正的硬仗,明天才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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