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通道外退的腳步剛邁開兩步,林風手裡的瑞王印突然發燙——不是脈氣的溫,是像被火烤過的灼,燙得他下意識想鬆手。還沒等反應過來,口袋裡的陳玄舊令牌突然“嗡”地一聲,竟自己從口袋裡跳了出來,直直飛向瑞王印,“啪”地貼在印身的“鎮”字上。
兩道青銅物件剛貼在一起,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金光,瑞王印的“陰河鎮脈”篆字與令牌的裂痕處同時亮起,金光纏成螺旋狀,在狹窄的通道裡盤旋上升。林風、蘇芮等人趕緊閉眼偏頭,等光芒稍弱,再睜眼時——令牌的裂痕處,正緩緩浮現出一行行淡金色的小字,像是有人用陽氣在上麵書寫:
“天授37年,吾陳玄)曾在此封陰煞。瑞王魂受濁氣所傷,暫穩於水眼,囑其待‘鎮脈者’持吾令牌來,破叛黨亂陰河之局。煞陣為吾所留,防宵小,非阻同道——陳玄留。”
字跡浮在令牌上,清晰得像剛寫就,每一個字都帶著陽剛之氣,與之前叛黨陰邪的氣息截然不同。林風盯著“天授37年”四個字,心臟猛地一跳——十年前,正是陳玄被栽贓“護魂失職”的年份!
“原來……當年是這麼回事!”玄清衝過來蹲在令牌旁,手指懸在字跡上方,不敢觸碰卻滿眼震驚,“陳玄根本不是‘護魂失職’!他是故意在封煞時‘漏’出一點煞氣,讓叛黨以為計劃成了,以為瑞王魂被煞氣衝散——實則是用令牌的封煞力,把瑞王魂藏進了水眼,還特意留了煞陣,不是攔我們,是攔叛黨提前找到印!”
蘇芮也湊過來,指尖輕輕點了點令牌上的“鎮脈者”三字:“他說的‘鎮脈者’,就是你,林風——隻有你拿著他的令牌,能和瑞王印共鳴,能破他留的煞陣,也能接下他當年沒完成的事。”
林風的指尖撫過令牌上的字跡,金光透過指尖傳來暖意,像是陳玄的意念跨越十年傳來。之前所有的疑惑瞬間解開:陳玄被栽贓不是意外,是他故意演的戲,為的是讓叛黨放鬆警惕,偷偷把瑞王魂和瑞王印藏好,等著能鎮住陰河的人來,徹底破掉叛黨的局。
“他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了十年後。”趙武的聲音帶著敬佩,之前被煞氣擦傷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,可此刻看著令牌上的字,隻覺得胸口發暖,“用自己的‘失職’換陰河十年安穩,換一個破局的機會,這才是真正的陰司陽差。”
就在這時,令牌上的字跡開始閃爍,像是要消散。蘇芮突然指著裂痕最深處:“快看!還有字!”眾人定睛看去——字跡消失前的最後一瞬,裂痕處飛快閃過四個小字,淡得幾乎要融進金光裡,卻被眼尖的蘇芮抓個正著:三孔橋底。
“三孔橋!是望川橋的老名字!”玄清猛地抬頭,之前瑞王魂提過“陳玄說木氏在三孔橋埋了東西”,現在令牌再次提示,顯然叛黨的濁氣引,就藏在望川橋橋底的老橋墩下!
這念頭剛落,通道外傳來趙武傳訊符的震動聲——是阿青的消息,語氣急得發顫:“趙隊!林大人!遺跡外圍發現三個黑袍人,正往側門這邊走,手裡都攥著濁氣刀,像是在‘守株待兔’——他們早知道我們會從這裡出來!”
“叛黨來得真快。”林風收起令牌和瑞王印,眼神瞬間冷下來。現在瑞王印在手裡,是叛黨的核心目標,硬拚不劃算,還可能把印弄丟。他快速掃過眾人,果斷分工:“玄清,你帶著瑞王印先走,從側門繞去陰司,用‘鎮脈陣’把印封起來——隻有陰司能保住它,彆回頭,我們斷後。”
“那你們……”玄清猶豫著,手裡已經接過瑞王印,印身還帶著令牌的餘溫。
“放心,我們有辦法。”林風掏出幾張陽符塞進她手裡,“路上要是遇到攔路的,用陽符炸開,阿青會在半路上接應你。蘇芮,你和我、趙武留在遺跡旁的荒草地埋伏——叛黨要的是印,我們就假裝印在我身上,引他們出來,打個措手不及,順便問出木青山的下落。”
玄清不再多言,攥緊瑞王印,順著側門的陰影往荒草地深處跑——她的陰司製服能融入暗處,隻要繞開正麵,很快就能和阿青彙合。林風、蘇芮、趙武則快速退到側門外側的枯草叢裡,趙武和兩名陰兵之前留在外圍)摸出陰斧,蘇芮捏著鎮煞符,林風則把令牌揣進懷裡,故意露出半塊印的邊緣——做餌,引黑袍人上鉤。
不過五分鐘,荒草地外傳來腳步聲,三個黑袍人出現在側門入口處,為首的是個矮胖的男人,不是之前的首領,看氣勢像是個小頭目。他盯著側門,扯著嗓子喊:“裡麵的人彆躲了!我們知道瑞王印在你們手裡!趕緊出來把印交了,饒你們不死——哦對了,”他頓了頓,語氣突然變得猶豫,像是在複述命令,“木青山還在我們手裡,不想他死,就乖乖聽話。”
林風在草叢裡挑了挑眉——這小頭目提到木青山時,眼神閃爍,語氣發虛,顯然不是“關押”,更像是“看守”。木青山沒被完全控製,叛黨隻是把他當誘餌,不是棄子——這倒是個意外的線索。
蘇芮湊到林風耳邊,小聲說:“他手裡的濁氣刀沒開刃,像是嚇唬人的——叛黨可能沒料到我們敢埋伏,隻帶了小嘍囉。”
林風點點頭,指尖捏緊一張陽符,眼睛盯著小頭目身後的兩個黑袍人——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側門裡,沒發現腳邊的枯草叢裡,正藏著能瞬間製住他們的人。
“怎麼?不敢出來?”小頭目見沒人應聲,往前湊了兩步,語氣更衝,“再躲著,我就把木青山……”
話沒說完,林風突然從草叢裡竄出,陽符直拍小頭目後背——符紙“嘭”地炸開金光,小頭目慘叫一聲,渾身發麻地倒在地上。趙武和陰兵同時衝出,陰斧架在另外兩個黑袍人脖子上,動作快得沒給他們掏濁氣刀的機會。
“說!木青山被你們藏在哪?”林風踩住小頭目掙紮的手,令牌的金光貼著他的脖頸,“老實交代,饒你魂體不散;敢撒謊,就讓你嘗嘗陽符燒魂的滋味。”
小頭目嚇得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眼神卻瞟向荒草地深處——那裡,一道黑影正飛快閃過,是叛黨放的哨探,顯然已經把“瑞王印在林風手裡”的消息傳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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