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孩子......怎麼不哭啊?”我爸的聲音發啞,他轉頭想找剛才的護士問。
卻發現走廊裡空蕩蕩的,年輕護士早沒了蹤影。
老護士也站在手術室門口,背對著他,身體僵的像尊雕塑,隻有頭發被風吹的輕輕晃。
手術室的門不知何時又關上了,門把手上的金屬反光,此刻看著像隻盯著人的眼睛。
夜風又從窗外鑽了進來,這次帶著股淡淡的腐味,像是從醫院的太平間飄來的。
走廊儘頭的掛鐘突然“吱呀”響了一聲,那繡住的分針竟慢慢挪了半格,指向了兩點十八分,可時針還死死釘在兩點。
我爸盯著那鐘,突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了,七月十四,鬼節。
而我出生的時辰,正好是零點,是一天裡陰氣最重的時候。
懷裡的我又眨了眨眼睛,伸出小小的手,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爸的下巴。
我爸渾身一僵,那指尖不是軟的,反而有點尖,刮得他皮膚發疼,像被細針戳了一下。
他不敢再看我的眼睛,隻覺那雙眼能看透他所有想法,連他剛才偷偷擔心我媽的念頭,都像被扒開了擺在眼前。
“孩子......孩子挺好的吧?”我爸強壓著心裡的慌,朝著老護士的方向喊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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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護士沒回頭,隻有聲音飄過來,還是平的像結霜,“好,怎麼不好?0點生的,時辰好。”
“時辰好”三個字,像冰塊砸在我爸心裡。
他抱著我,站在慘白的燈光下,忽然聽見耳邊有細細的聲音在響。
像有人貼著他耳朵說話:“不凡......她注定不凡......”那聲音很輕,卻帶著股說不出的寒意,順著耳朵往心裡鑽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,我媽被推出來。
臉色蒼白,卻還醒著。
我爸趕緊迎上去,把我遞到我媽眼前:“你看,咱閨女,有八斤重。”
我媽虛弱地笑了笑,伸手想摸我的臉,指尖剛碰到我的皮膚,突然皺了皺眉:“怎麼這麼涼?”
這話讓我爸的心又沉了沉。
後來到了病房,我媽靠在枕頭上,看著我。
忽然開口:“咱閨女姓林,得取個三個字的名字,我早就想好了,名字裡得有一個雯字,我早就想好了,“林雯雯”
我爸愣了愣,轉頭看了看小床上的我,我的眼睛不知何時轉了過來,正盯著他和我媽,黑眼珠裡映出病房的燈,卻沒半點暖意。
他沒反駁,隻是點了點頭。
聲音有點啞:“行,聽你的,就帶雯字。”
那一刻,他忽然覺得,九零年七月十四的這個零點,我降臨世間的那一刻,不是普通的新生,而是某個早已注定的開始。
走廊裡的冷意,停擺掛鐘的異常,我那雙詭異的眼睛,那聲不存在的十二點鐘聲,還有老護士冰冷的手,都像針一樣紮進他心裡。
讓他莫名的覺得,往後的日子,恐怕再也不會平靜了。
夜風還在吹,老槐樹的葉子“沙沙”響。
我爸低頭看我,發現我的眼睛裡,竟慢慢映出了走廊儘頭的掛鐘。
鐘麵上的針腳還在動,這次是時針,它正一點點朝著12的方向挪。
像要把時間倒回我出生的那個零點,把所有的異常,都釘在這個鬼節的深夜裡。
而我的名字,“林雯雯”也在這時,成了我不平凡人生的第一個印記。
像個符號,刻在了我與這詭異夜晚的聯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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