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時,姥姥正坐在仙堂前等我們,看見我們回來,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!
趕緊拉著青璃的手,摸了摸她嘴角的傷:
“這孩子,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?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可怎麼辦啊”
青璃笑著蹭了蹭姥姥的手,尾巴晃得沒力氣:“姥姥彆擔心,我沒事,就是有點累。
多虧雯雯帶著爺爺的平安鎖,不然我和蘇晚還真出不來。”
蘇晚把摔碎的相機放在桌子上,眼圈還是紅的:
“那黑鬥篷人說,我的相機能聚魂,想拿它煉邪術。
這相機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,我一直帶著,怎麼會有聚魂的能力?”
我拿起相機,翻來覆去地看——
相機是黑色的單反,機身有點舊,鏡頭碎了!
但機身上刻著個小小的符號,像個“狐”字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青璃湊過來看了看,突然臉色一變:
“這是青丘的‘聚魂符’,不是凡間的符號,你爸爸是不是認識青丘的人?”
蘇晚愣了一下,搖了搖頭:“我爸爸是個攝影師,常年在外拍照!
去年他去青丘山拍照,回來就給了我這個相機,說能保我平安。難道這相機真的能聚魂?”
姥姥從抽屜裡拿出個放大鏡,對著相機的符號看了看:
“這符是青丘的老祖宗畫的,能聚善魂,避邪祟,那黑鬥篷人肯定是想把符改了,用來聚惡鬼,煉邪術。
幸好你這相機沒落到他手裡,不然麻煩就大了。”
我突然想起胡三太爺說的話,趕緊問青璃:
“你說你去鐘表廠找聚魂珠,那聚魂珠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那黑鬥篷人說你偷了它?”
青璃坐在沙發上,喝了口姥姥煮的薑湯,才慢慢說:
“聚魂珠是青丘的寶物,能儲存靈力,還能幫魂魄投胎。
十年前,聚魂珠被偷了,青丘的人找了好久都沒找到。
我前幾天感應到聚魂珠的氣息在鐘表廠,就想偷偷去拿回來,給你做護身符,沒想到被那守陣人困了。”
“那守陣人說的‘他’,會不會就是偷聚魂珠的人?”
蘇晚突然說,“他抓你,就是想讓你交出聚魂珠,還想拿我的相機煉邪術,肯定是想做什麼壞事。”
青璃點點頭,眼神凝重:“我在陣裡的時候,聽見他跟人打電話,說要在下周的月圓之夜!
用聚魂珠和相機,在學校的天台煉‘噬魂陣’,把全校學生的魂魄都吸了,用來增強自己的法力。”
我心裡一沉——下周的月圓之夜,就是下周六,我們還要回學校上課。
要是讓他煉成噬魂陣,全校幾千個學生,都會變成他的“魂餌”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不行,我們得去鐘表廠再看看,說不定能找到聚魂珠的線索,還有那個黑鬥篷人背後的人。”
我攥緊手裡的平安鎖,“這次咱們一起去,帶上姥姥的香灰和桃木牌,再請胡三太爺托點靈力,肯定能找到線索。”
青璃和蘇晚都點點頭,蘇晚還把相機修了修——
雖然鏡頭碎了,但還能拍照,她說要把找到的線索都拍下來,留作證據。
周日一大早,我們就帶著裝備,再次往鐘表廠趕。
這次,青璃恢複了點靈力,能用法術護住我們,蘇晚也把相機掛在脖子上,隨時準備拍照。
剛走進鐘表廠,手裡的平安鎖就開始發燙,比上次更燙,像是在提醒我們,附近有危險。
青璃展開九尾,把我和蘇晚護在後麵:“小心點,那黑鬥篷人雖然死了,但他背後的人肯定在附近,咱們彆大意。”
往裡走了沒幾步,就看見地上的黑水還在,旁邊還有個暗道,用塊鐵板蓋著,上麵刻著跟相機上一樣的“狐”字。
“這暗道肯定是通往他的老巢的。”青璃蹲下來,用靈力掀開鐵板,裡麵黑漆漆的,傳來“滴答滴答”的水聲。
我掏出手機,打開手電筒,往裡麵照了照——
暗道很窄,隻能容一個人通過,牆壁上刻著很多符號,跟鎖仙陣的符號一樣,隻是顏色更暗,像用血畫的。
“我走前麵,你們跟在我後麵,彆踩錯步子。”
青璃率先走進暗道,九尾在後麵護著我們。我和蘇晚跟在後麵,手裡的桃木牌和相機都攥得緊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