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我抓起桃木牌就往外衝,蘇晚扛著相機緊隨其後!
葉柯把《堂口秘錄》往懷裡一塞,狐雪兒化作白狐跳上我的肩頭!
四條影子在巷口的路燈下拉出長長的殘影。
打電話的女人姓趙,住在城郊的廉租房小區。
我們趕到時,她正癱坐在單元樓門口,頭發淩亂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!
見到我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死死拽著我的胳膊:
“小師傅,求你救救我兒子!他叫樂樂,才五歲,剛才在樓下玩,我轉頭拿個東西的功夫就不見了!
鄰居說看到個穿紅戲服的女人把他領走了!”
“穿紅戲服的女人?”我心裡咯噔一下,剛在老戲院解決完叛徒,怎麼又冒出戲服魅影?
狐雪兒在我肩頭嗅了嗅,耳朵貼緊我的脖頸:
“空氣中有淡淡的戲服脂粉味,還有童魂的氣息,方向是東邊的廢棄遊樂場!”
葉柯掏出羅盤,指針瘋狂指向東邊:“不止一個靈體!
那女人身上有怨氣,還帶著彆的孩子的魂魄,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!”
蘇晚舉著相機,鏡頭對準東邊的黑暗:
“管她是什麼東西,今天非要拍得她原形畢露!”
我們跟著狐雪兒的指引往廢棄遊樂場跑,越靠近越覺得陰森。
遊樂場的鐵門鏽跡斑斑,“吱呀”一聲被風吹開,裡麵的旋轉木馬掉了漆!
摩天輪的座艙晃悠悠地懸在半空,月光灑在破損的滑梯上,像撒了層白霜。
“樂樂!樂樂!”趙女士的哭聲在空曠的遊樂場裡回蕩,格外瘮人。
突然,摩天輪的方向傳來一陣孩子的笑聲,還夾雜著女人的哼唱聲,調子正是《李慧娘》裡的唱段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“在那邊!”我指著摩天輪,拉起趙女士就往那邊跑。
走近了才看清,一個穿大紅戲服的女人正坐在摩天輪的座艙裡!
懷裡抱著樂樂,手裡還牽著兩個模糊的小影子,正是被她擄走的其他童魂。
女人的臉塗著厚厚的戲妝,紅嘴唇咧到耳根,眼神卻空洞得嚇人。
“把我兒子還給我!”趙女士衝過去想搶人,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,摔在地上。
女人冷笑一聲,聲音尖銳刺耳:“這些孩子都是我的伴兒,我不會還給你的!”
狐雪兒從我的肩頭跳下來,化作人形,九尾張開:
“你是誰?為什麼抓這麼多孩子的魂魄?”
女人轉頭看向我們,戲妝下的臉扭曲起來:“我是當年梨園春的頭牌花旦,一場大火把我燒死在戲台上!
這些年一直孤孤單單的,抓些孩子來陪我怎麼了?”
“你這是害人!”青璃不在,我隻能硬著頭皮上前,舉起桃木牌!
“孩子們有自己的人生,你不能把他們困在這裡!”
女人突然尖叫一聲,周身泛起黑氣,懷裡的樂樂被嚇得大哭起來,兩個小影子也瑟瑟發抖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女人揮手甩出一道黑氣,直奔趙女士而去。
葉柯趕緊掏出“困邪咒”,符咒化作金光擋住黑氣:
“她的怨氣都藏在戲服裡,隻要脫掉她的戲服,怨氣就會大減!”
蘇晚突然舉起相機,對著女人按下快門:“看我的閃光攻擊!”
金色的光團對著女人的眼睛射過去,女人慘叫一聲,捂住眼睛連連後退。
我趁機衝過去,用桃木牌對著她的戲服念起“破邪咒”!
青光閃過,戲服上的黑氣“滋滋”冒起白煙。
狐雪兒的九尾甩出白光,纏住戲服的領口,一把將戲服扯了下來。
戲服一脫,女人身上的黑氣瞬間消散了不少,露出裡麵素色的內襯,臉色也恢複了些血色,不再那麼猙獰。
“我隻是太孤單了……”女人的聲音低沉下來,眼裡流出黑色的淚水!
“當年那場大火,是有人故意放的,我死得不甘心,隻能困在這裡,靠孩子們的陽氣維持形態。”
趙女士爬起來,抱著樂樂哭個不停,樂樂嚇得渾身發抖,緊緊抱著媽媽的脖子。
我歎了口氣:“你的冤屈我們可以幫你查清,但你不能傷害孩子。”
女人愣了一下,空洞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亮:“真的嗎?你們能幫我報仇?”
葉柯掏出小本子:“你說說是誰放的火,我們幫你收集證據,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
女人回憶起當年的事,慢慢說起:“當年我和戲院老板的兒子相戀!
他的未婚妻嫉妒我,就放火燒了戲台,還偽造了意外的假象。”
“戲院老板的兒子?是不是姓王?”
我突然想起老戲院老板跟我們提起過,他的父親當年確實有個未婚妻。
女人點點頭:“就是他!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裡,每年都會去我的墓前祭拜。”
我們安撫好女人,讓她先放了那兩個小影子,跟著我們回了市區。
第二天,我們帶著女人的魂魄去了老戲院,找到戲院老板。
老板聽了我們的話,歎了口氣:“這件事我父親愧疚了一輩子,臨終前還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你的後人,好好補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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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聯係了女人的後人,還幫她報了警,當年的凶手雖然已經去世,但她的家人得到了應有的道歉和補償。
女人的怨氣徹底消散,對著我們鞠了一躬:
“謝謝你們,我終於可以安心投胎了。”說完身影慢慢消失在空氣中。
解決完女人的事,趙女士非要請我們吃飯,還送了麵寫著“妙手仁心,驅邪救人”的錦旗,說是要掛在我們的工作室。
蘇晚笑得合不攏嘴,當場就拍了錦旗的照片,發了朋友圈,配文“堂口工作室首麵錦旗到手,業務能力認證!”
沒想到這條朋友圈一下子火了,好多人私信我們,想請我們幫忙解決各種怪事。
有說家裡鬨老鼠精的,結果是隻成了精的倉鼠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