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裡除了血,抽屜衣櫃什麼的也被翻的亂七八糟,靠窗的地上,還有一個被砸的稀巴爛的手機。
客廳外麵進來的時候看過了,也差不多,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翻找過。
隻是,不怎麼仔細。
看起來像是個粗心的賊。
“老大,外麵客廳窗戶是關上的,不過鎖是開著的,另外,窗外的防護欄有幾根斷了,另外,外麵的牆上發現了幾個鞋印。”
聽著班永強的彙報,高寒順著他的指引都看過了。
防護欄是空心鋼管,被鋸開了一個豁口。
盯著豁口看了一會兒,高寒從上麵下來,拍拍手,問道:“死者家裡就一個人住?”
“不是,死者家裡本來住著三個人,還有老伴兒加上孫子。不過最近死者老伴兒報了個旅遊團出去玩了,孫子也給接回父母家裡去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聯係了死者家屬,他們還沒到。”
“到了給我說一聲。”高寒點點頭,說道。
“好的,老大。”
頓了頓,高寒對班永強兩人問道:“你們怎麼看?”
“入室盜竊被發現了,殺人滅口?”兩人對視一眼後,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高寒沒發表意見,問道:“怎麼說?丟失了什麼財物?”
班永強沒開口,楊輝回答道:“我們到達後,和技術中隊對現場進行勘察,房間裡翻的很亂,同時,在臥室衣櫃裡,發現了好幾個打開的空了的首飾盒子。”
“另外,在地上發現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。”
“經過分析,我們覺得,這張鈔票應該是凶手拿走現金的時候,不小心遺漏的。”
高寒聽完又問:“進入位置呢?”
“窗戶!不過樓頂沒發現繩子勒出來的痕跡,或許凶手是直接從樓下爬上來的。不過怪就怪在,鞋印隻有四樓外牆的幾個,樓上樓下都沒有。”
聽到這裡,高寒笑了一下,繼續問:“死者死了幾天了?”
“五天以上,法醫根據屍體的浮腫情況判斷的,更詳細的時間要等回去屍檢。”
“嗯,那凶器呢?”
“隻知道是鈍器,腦袋都砸爛了,法醫說回去試試,不一定能夠拚出來。”
“現場沒有發現?”
“沒有。”
“行,那我說說我的想法。”
指著客廳被翻的亂七八糟的痕跡,高寒說道:“這些東西是被人扔地上的,並沒有仔細找,看著像是個笨賊。”
“另外,老楊剛剛說過,牆外的鞋印隻有四樓外牆有,樓上樓下都沒有,為什麼?因為他鋸開防護欄後,不借用繩子等工具,伸手就隻能印在那個位置,上麵不方便,下麵更夠不著。”
班永強:“老大的意思,鞋印是凶手故意留下的?而且凶手的目的,也不是入室盜竊?”
“那是什麼?難道是殺人?”楊輝接著道:“可是,死者錢鬆林是個五十多快六十的老頭了,誰要殺他?乾嘛要殺他?”
高寒也歎息一聲,似是自問般說道:“是啊,誰要殺他呢?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,而且殺人還那麼用力,估摸著至少全力砸了十幾次以上,這得多大的仇怨啊。”
一旁的班永強想了想,快步走到門口位置,看了看門鎖後,才回來:“老大,按照你剛剛的意思,外麵的鞋印,鋸開的防盜窗,以及地上的東西都是凶手故意布置的,目的就是擾亂我的視線。”
“讓我們以為是入室盜竊殺人。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就是熟人作案了?我剛剛看過門鎖,門鎖上並沒有撬過的痕跡,所以凶手很有可能有鑰匙?”
高寒依然不發表意見,走到茶幾處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