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隊裡,高寒立刻安排人給王雨晴錄口供,固定證據。
手提包是周二早上上班的時候,張珂放到王雨晴車上的,當時說的是買的應急工具,先在王雨晴車上放著。
因為是張珂買的,又說了用途,王雨晴便一直將其放在後備箱的角落裡沒有理會。
直到警方搜查拿出來,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。
手提包從張珂的車裡拿出來,到放進後備箱,王雨晴全程沒有沾手。
現在包和裡麵的物品已經送去檢驗了。
錄好口供,高寒讓人看著王雨晴,然後直接將張珂提到了審訊室。
一張張照片放在張珂麵前。
隨著扳手和染血的手套,以及首飾這些證物照片的出現,張珂的臉色終於發生了變化,身體也開始發抖。
臉色慘白,額頭的冷汗不斷往外冒。
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浸濕。
“這,這些東西,你,你們是從哪裡找到的?”張珂顫抖的問道。
“你妻子汽車的後備箱裡,而且我們已經詢問過王雨晴,也做了筆錄,東西從你的車裡拿出來到放進後備箱,王雨晴都沒有沾手。”
“現在包和其他物證已經送去檢驗了。”
“張珂,還有什麼說的麼?”
“……”張珂抬起手銬拷著的雙手,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抬起頭,目露凶光的道:“就,就算是這樣,你,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東西是我的。”
“我,我隻是在外麵撿到了,因為需要錢,所以,所以把包藏起來了。”
“嗬嗬,撿到的?在哪裡撿到的?又為什麼要放在你妻子的車上?”高寒冷笑著,一步步摧垮對方的心理防線:
“另外,要不要我找個鏡子來,給你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模樣?”
“嘭!”張珂雙臂重重砸在鐵擋板上。
“乾什麼?張珂,放老實點!”一旁的班永強沉聲喝道。
“那,那又怎麼樣?我,我不想說,你們,你們是警察,去查啊。”
“不用查,包上肯定有你的指紋,纏裹凶器的塑料袋上也有,扳手頭部還有血跡反應,血手套上也有人血反應,驗一驗就知道是誰的血了。”
“而且,你從車上把提包拿下來,經過王雨晴車頭了,她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清清楚楚的記錄了下來。”
“不可能!我當時直接從後備箱拿出來放進雨晴的後備箱,不可能被記錄儀拍下……”
說到這裡,張珂突然閉上了嘴。
他知道自己說漏嘴了。
看到對方的動作,高寒冷冷一笑,音量陡然提高,喝道:“張珂!還不老實交代!”
“我,我,我,啊……!嗚……嗚嗚嗚,爸!”
一聲仰天嘶吼之後,張珂直接痛哭起來,還高喊了一聲“爸”。
高寒和班永強以及做記錄的李潘沒有打擾他,等他哭了好久,平複之後,高寒音調平和的繼續詢問:
“說說吧,為什麼殺人?”
“……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麼?賭博啊,我欠了錢。家裡的存款不夠,他們威脅我要去公司鬨事,我不能失去工作的。”
“剛好我聽說我爸中了大獎,好幾十萬。”
“我就動心了。”
“我去找他,他非但不幫我,還撒謊騙我說中獎是假的,是他開玩笑的。得知我賭博欠了錢,二話不說把我罵了一頓後,轉身就走。”
“他太狠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