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說出視頻裡那樣的話,明顯是有過算計的,這樣的人突然發神經的可能性不大。
而且張學有還說了“你們”。
根據之前查到的王寶的個人情況,他有一個兒子。
隻是這個兒子和他的關係很不好。
假設,這是王寶和他兒子演的一出戲,那麼這兩父子合謀殺人的可能就有了。
但這隻是假設,還需要驗證。
驗證其實也很簡單,那輛銀色奔馳轎車。
如果車裡的人證實是王寶的兒子,那麼,王寶的嫌疑就會放大……
對了!
高寒突然想起了什麼,走到黎文彬麵前:“黎隊,王寶受傷的入院記錄有麼?”
“……我問問。”
看黎文彬的反應,高寒就知道警方手裡沒有。
黎文彬打電話回去,讓人去查。
某個人的入院記錄,即使是幾年前的也能查到,而且要不了多長時間。
很快,入院記錄查到了。
市人民醫院的病曆記錄被調出來,發到了黎文彬的手機上。
“高隊,找到了。”
接過手機,高寒點開病曆記錄放大,第一個看向的就是時間。
“10年四月七號。”
看到這個時間的時候,高寒眼睛一亮,指著病曆記錄,對黎文彬道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老班的徒弟王寧犧牲的時間,是10年四月六號晚上吧?”
“對,晚上九點三十四分。”
“還知道王寶當時做什麼工作麼?”
“記得,材料保管員。”黎文彬回答道。
“那當時發現嫌疑人的位置,距離王寶的工作單位遠麼?”
“……”黎文彬聽到這個問題臉色一變,陰沉著臉再次打了個電話。
“嗯嗯,我知道了。”
電話掛斷,黎文彬看向高寒道:“當時發現嫌疑人的位置,距離王寶工作單位有兩條街。王寧是在莫拍到那邊的夜市時發現的,喊了一聲,對方做賊心虛拔腿就跑。”
啪,高寒一拍巴掌。
“這就連上了。”
“可是王寶受傷是因為在倉庫搬動角鋼受傷的,因為腿受了傷,加上手機落在值班室,到第二天才被發現送往醫院……”
說到這裡,黎文彬也說不下去了。
“黎隊想來也猜到了。王寶是一條腿受傷,又不是沒法動了,就算是一瘸一拐的走,甚至爬也能爬到值班室。”
“所以,王寶的傷腿,很有可能是在他逃跑途中,或者殺害王寧之後受的傷。但他不敢說出來,回到單位後,故意偽裝傷勢。”
“畢竟大半夜的,他又是個保管員,一個人動那些建築用的角鋼乾什麼?”
“這個狗東西!”
黎文彬臉色大變,恨恨的罵了一句,然後問道: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派人盯著王寶,等銀色奔馳車的車主身份確定之後我們再動手。畢竟這個案子重大,而且抓人需要證據!”
“好,我馬上派人去員工公寓那邊。”
黎文彬一個電話搖來人,直接從專案組派了一個跟蹤監視小組前往鐵路員工公寓。
與此同時,在省醫院皮膚病研究所調查的刑警有了收獲。
嫌疑人的畫像被一名副主任醫生認了出來。
“這個人我好像認識,他是我的一個病人,病人身體軀乾部位有大片的白癜風,在我這裡接受治療。”
“能調出資料麼?”
“可以。”
搜索一番後,醫生調查了患者的電子病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