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田經脈,一瞬被全部震碎。
秦管事再次看向顧青崖,“顧先生,如果不介意,秦某……”
顧青崖自然猜到,秦管事要在此夜審。
顧青崖散去黑衣人身上的神識禁錮,“交給你們了。”
“是!”
秦管事臉色鐵青,沒有絲毫廢話,並指按在黑衣人眉心處。
“呃啊!”
淒厲的慘嚎聲,絲毫不若於丹田經脈被震碎,劃破夜空。
搜魂!
對於血刃堂這些殺手,尋常手段根本沒有作用。
秦管事自然不會浪費時間。
片刻後,秦管事收回手指。
黑衣人已目光渙散,口角流涎,如同爛泥倒在地上,形同廢人。
“先生,”秦管事轉向顧青崖,語氣帶著凝重,“此人神魂設有禁製,隻探得一些碎片……血刃堂接了死令,丹會前不惜代價除掉顧先生您。”
忽然,秦管事麵露吃驚之色,“另外……這林家近期和此次丹會負責裁判,往來密切,怕是有貓膩,隻是畫麵模糊,無法確定具體是哪一位。”
顧青崖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秦管事看著顧青崖平靜無波的臉,躬身道:“此人已廢,秦某這就將其處理乾淨,省得汙了先生的眼!”
“那就有勞秦管事了。”
顧青崖說完,轉身回了屋。
秦管事立刻命人將黑衣人拖走。
小院中重歸寂靜。
屋中,顧青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微微蹙眉:“凝氣五層,動用神魂禁錮,還是太過耗神……”
顧青崖自嘲一笑,推開窗戶。
目光望著漆黑的流雲城上空,“丹會負責裁判……看來這丹會,比想象中更有趣些。”
這夜,江家大院燈火通明。
護衛數量增加了數倍,暗哨密布,氣氛肅殺,凝重到了極點。
秦管事將審訊所得,和顧青崖深不可測的手段一並上報,江家高層震動之餘,也是後怕不已。
翌日清晨,一名侍從便恭敬地來到西廂小院。
“顧先生,家主聽聞先生大恩,特命小人前來,懇請先生前往一敘,家主行動不便,萬望先生見諒。”
顧青崖微微頷首。
在侍從的引路下,顧青崖來到一處僻靜雅致的彆院,直接被引進了書房。
書房內,一股濃烈的藥香經久不散。
一位麵容憔悴、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,正靠坐在一張特製的輪椅上,雙腿上蓋著薄毯。
雖氣息萎靡,但那雙眼睛依舊透著曆經風霜的銳利與智慧。
中年男子便是江家家主,江鎮海。
見到顧青崖進來,江鎮海掙紮著想拱手行禮,卻被顧青崖抬手虛按止住。
“江家主有傷在身,不必多禮。”
“江某失禮了……顧先生,大恩不言謝!”
江鎮海的聲音有些沙啞,“若非先生出手,補全丹方,識破奸謀,我江家此次……恐在劫難逃。小女清婉,更是承蒙先生相助。”
“交易而已。”顧青崖語氣平淡。
目光掃過江鎮海的身體,知其經脈受損極重。
雖有金丹修為,但金丹黯淡,幾乎半廢。
“江家主這傷,倒有些意思,非尋常鬥法所致。”
江鎮海聞言,臉上掠過一絲愁苦情緒。
滿臉不甘道:“先生法眼如炬。我這身傷……唉,是舊疾與新傷疊加。但江家今日之困,歸根結底,還是因小女清婉而起。”
顧青崖眉頭微挑,靜待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