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餐,林風就回房間休息了,今天有些累,打算好好休息一下。
林風躺在床上時,壁爐的餘溫正透過牆壁的管道滲進來,將被子烘得暖融融的。
他沒有立刻閉眼,隻是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,金屬燈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今天的事像電影片段在腦海裡閃回。
加油站的油罐車穩穩停在空間裡,這麼多的汽油柴油,作為備用能源來說,目前是已經足夠了。
雖然林風也不嫌多,但也沒有打算繼續去找油了,有機會還不如找個超市搜刮好一點。
回來路上碰到的那五個劫匪,倒在雪地裡的樣子,血珠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氣裡瞬間凝固成冰晶。
還有群裡那些或陰陽怪氣或義憤填膺的頭像,像一群圍著腐肉嗡嗡叫的蒼蠅。
他摸了摸胸口,那裡的皮膚還殘留著步槍後坐力的麻意。
五槍,槍槍致命,動作流暢得像呼吸一樣自然。
放在以前前,他看到殺雞都會皺眉,可現在,清理屍體時甚至能想起早上吃的早餐是什麼味道。
“冷血了啊……”
他低聲自語,嘴角卻沒什麼表情。
這或許不是壞事,前世那些心慈手軟的人,墳頭草早就比積雪還高了。
末世裡最不值錢的是眼淚,最沒用的是同情,想活下去,就得把心煉得比冰還硬。
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是柳若雪。
他想起昨晚她發燙的皮膚和顫抖的睫毛,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。
幸好今晚她沒來,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像上次那樣克製。
周明遠的臉在腦海裡閃了一下,林風閉緊眼睛。
他可以殺劫匪,可以囤物資,卻不想做那趁人之危的曹賊。
“哢嗒”,床頭的監控屏幕突然閃爍了一下。
林風睜開眼,屏幕上的彆墅外圍依舊平靜,電網的指示燈規律地閃爍著綠光。
他翻了個身,將臉埋進枕頭。
意識沉入黑暗前,最後一個念頭是,明天要想個好辦法,怎麼整整張浩劉雨晴這對奸夫淫婦。
同一時間,市區某棟還通著電的居民樓裡,劉雨晴正對著手機屏幕咬牙切齒。
她剛把翡翠彆墅的地址發到公司群,又匿名轉發到了五個本地“互助群”,配文寫著“親測有大量物資,房主自私自利不肯分享”。
旁邊的張浩啃著半塊乾硬的餅乾,碎屑掉在油膩的羽絨服上:“發這個有用嗎?我看群裡都在說,去那彆墅還不如搶超市呢。”
“怎麼沒用?”劉雨晴戳著屏幕,“就算沒人去,也得讓他名聲臭了!憑什麼我們吃泡麵啃餅乾,他在彆墅裡吃香喝辣?”
她刷新著頁麵,看到自己發的消息下麵隻有寥寥幾個回複,大多是嘲諷。
“樓主是傻嗎?翡翠彆墅在半山腰,現在去那路上的雪能埋到胸口,走三天都到不了。”
“還不如去搶樓下的小超市,昨天我看到貨架最裡麵還有幾瓶罐頭。”
“同意,組隊去搶家樂福啊!我知道後門的鎖好撬,有人一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