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娜抵達翡翠彆墅時,已是下午三點。
她整整走了六個小時。原本還算厚實的羽絨服被風雪浸透,凍得硬邦邦的像層殼,頭發上凝結著細密的冰碴,遠遠看去,仿佛頂著一頭碎裂的玻璃。
好在末世前她本就喜歡滑雪,家裡備著滑雪工具,否則她根本沒勇氣踏出家門。
即便如此,她整個人也已瀕臨崩潰,多虧今天溫度稍稍回升,雪勢也小了些,不然能否活著走到這裡,真的不好說。
戶外的寒冷,是那種能鑽透骨頭縫的冷,凍得人心臟都跟著發顫。
看到彆墅院門外那圈若隱若現的電網時,她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,眼裡閃過一絲恐懼,但最終還是咬著牙,敲響了門鈴。
林風通過監控看著她凍得發紫的嘴唇和不住顫抖的雙腿,過了三分鐘才打開側門,聲音冷得像門外的寒風:“進來。”
李娜踉蹌著走進門,剛想開口說什麼,就被林風的話打斷:“去浴室洗澡,換身衣服。二樓左轉第三個房間,有乾淨的工裝。”
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,像在吩咐一件物品。
李娜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沒敢反駁,低著頭往彆墅裡走。
經過玄關時,她瞥見矮櫃上的黑色項圈,腳步頓了一下,眼裡閃過一絲屈辱,但很快被饑餓壓了下去。
她已經三天沒正經吃過東西了,懷裡揣著的半塊乾硬的餅乾,早就被體溫捂化了又凍硬。
半小時後,換好工裝的李娜走下樓。
洗乾淨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,工裝的袖子太長,顯得她的手腕格外纖細。
她站在客廳中央,像隻待宰的羔羊,局促地絞著手指:“林……林經理……”
林風坐在沙發上,手裡把玩著那條項圈,金屬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:“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李娜的臉瞬間白了,嘴唇哆嗦著,說不出話。
“想吃飯,就得守規矩。”林風站起身,將項圈扔到她腳邊,“戴上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壁爐裡的火焰劈啪作響,映在李娜慘白的臉上,忽明忽暗。
她看著腳邊的項圈,又看了看林風冰冷的眼神,最終還是彎腰撿了起來。
手指因為寒冷和屈辱而劇烈顫抖,半天都扣不上搭扣。
林風沒催,隻是抱著手臂,冷眼旁觀。
他要的,就是這一刻,看著曾經趾高氣揚的女人,親手戴上象征屈辱的枷鎖。
當金屬扣‘哢嗒’一聲扣上時,李娜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
“跪下。”林風的聲音平靜無波。
李娜的身體僵了一下,最終還是緩緩跪了下去,膝蓋砸在地板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林風拿起牽引繩,扣在項圈的鐵環上,輕輕一拉:“去廚房。”
他像牽著一隻真正的寵物,將李娜帶到廚房。
王玥正在水槽邊洗菜,看到這一幕,手裡的胡蘿卜‘啪嗒’一聲掉進水池,她慌忙低下頭,假裝沒看見。
柳若雪從樓上下來,看到客廳裡的情景,臉色一白,轉身回了房間。
隻有周雅,抱著畫板從書房出來,臉紅好奇地看著:“林叔叔,這位阿姨在玩什麼遊戲?”
“沒什麼。”林風摸了摸周雅的頭,“你去畫畫,晚點叔叔給你看個‘好玩的’。”
他將一碗狗糧倒在不鏽鋼托盤裡,放在李娜麵前的地上:“吃。”
李娜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又迅速褪成慘白。
她死死咬著嘴唇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屈辱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可當饑餓的絞痛從胃裡傳來,當鼻尖飄過廚房飄來的肉湯香氣,她最終還是屈服了。
她低下頭,長發遮住了臉,像頭被馴服的牲畜,開始小口小口地吞咽著冰冷的狗糧。
林風拿出手機,打開錄像功能,鏡頭穩穩地對準地上的女人。
他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拍攝著這極具羞辱性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