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他們在城東的爛尾樓裡找到了第一撥目標。
五個流浪者蜷縮在尚未封頂的樓梯間,用破麻袋裹著身子,其中一個瘦得隻剩皮包骨的年輕人,正啃著塊從垃圾桶裡翻出來的凍饅頭,碎屑掉在雪地上,立刻被凍成了冰碴。
“喂。”軍大衣踢了踢麻袋,聲音像刮過鐵皮的風。
流浪者們警惕地抬頭,眼裡的光和野狗沒什麼兩樣。
“想不想吃熱的?”軍大衣蹲下身,從背包裡掏出半塊壓縮餅乾,這是他們三天來最體麵的食物了。
餅乾在年輕人眼前晃了晃,他的喉結瘋狂滾動,卻死死攥著手裡的凍饅頭,沒敢接。
“翡翠彆墅知道嗎?”
軍大衣收回餅乾,慢條斯理地掰了一小塊塞進嘴裡。
“離這兒二十公裡,裡麵堆著山一樣的罐頭、泡麵、礦泉水,還有壁爐燒得能光著膀子。”
沒人說話,但樓梯間裡的呼吸聲明顯變粗了。
“守彆墅的就一個姓林的,手裡沒家夥,是個慫包。”
夾克適時開口,故意挺了挺纏著布條的左臂,裝作是打架留下的傷。
“我們哥仨本來想自己去,可惜人手不夠,你們要是敢跟我們乾,搶到的東西分你們三成。”
“三成?”啃凍饅頭的年輕人終於開口,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“我們五個人,才三成?”
“嫌少?”軍大衣挑眉,突然將整包壓縮餅乾扔過去,“現在給你們的,夠你們在這爛尾樓裡啃三天雪。去了彆墅,彆說餅乾,紅燒肉都能管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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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人撲過去抱住餅乾,指甲摳破包裝袋的瞬間,另外四個流浪者也圍了上來,眼裡的饑餓幾乎要把軍大衣吞下去。
“他真一個人?”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顫聲問,他懷裡抱著個凍得發紫的孩子,大概是他孫子。
“那當然是真的。”毛線帽搶著說,語氣誇張,“上次我們哥仨去敲門,他嚇得從門縫裡塞吃的,腿都軟了!”
這話雖然很假,但是他們手裡的食物,在這群餓瘋了的人耳裡,這成了最可信的證據。
他們都是被其他勢力趕出來的,打不過彆人,又不想死,才不得不在這座冰封的城市裡流浪,盼著能僥幸找到點吃的。
可哪有那麼容易。
但凡容易搜尋到物資的地方,早就被更強的勢力圈占了。
那些大型超市更是壁壘森嚴,他們根本沒本事闖進去。
如今,這群人隻能蜷縮在這處破敗角落,一天天挨著等死。
就算心裡清楚對方可能在撒謊,是用虛假的希望吊著他們,可除了選擇相信,他們也再沒有彆的活路了。
在這連呼吸都帶著冰碴的末世裡,哪怕是句謊話,也比直麵死亡的絕望要好受些。
老頭看了眼懷裡的孩子,孩子的嘴唇乾裂出血,已經兩天沒哭出聲了。
他咬了咬牙,布滿裂口的手攥成拳頭:“我去。”
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。啃餅乾的年輕人抹了把嘴:“算我一個,隻要能吃到肉,殺了那姓林的都行。”
剩下三個也跟著點頭,眼裡的怯懦被饑餓燒成了瘋狂。
軍大衣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雪:“今晚養足力氣,明天天一亮就出發。記住了,到了彆墅,彆跟姓林的廢話,直接砸門,他要是敢叫,就往死裡打。”
他刻意不提林風有槍的事,更沒說那扇門是加固過的防盜門。
在這群被饑餓衝昏頭腦的人眼裡,翡翠彆墅已經成了堆滿食物的天堂,而守天堂的,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捏死的軟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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