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風說的是事實。
她每天都在計算,計算自己的價值還能維持多久,計算下一次反抗時,手裡的手術刀能不能真的劃下去。
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,她受夠了。
可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,就像縱身跳進深不見底的冰窟,誰知道下麵等著她的是什麼?
“我……”她張了張嘴,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猶豫,“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?萬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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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萬一。”
林風打斷她,從口袋裡取出一小瓶碘伏,放在她麵前的帆布上,“這是未開封的,日期很新。彆墅裡還有很多。”
楊思萱的目光落在那瓶碘伏上,瓶身乾淨得沒有一絲汙漬,與她手裡這瓶被反複稀釋過的完全不同。
那是種久違的、屬於文明社會的整潔。
她盯著那瓶碘伏看了很久,久到林風以為她會拒絕,才聽見她用近乎耳語的聲音問:“你要我做什麼?”
“跟我走。”林風的聲音終於柔和了些,“僅此而已。”
說完,林風遞給了楊思萱一瓶安眠藥。
楊思萱緩緩放下手術刀,刀刃在帆布上劃出輕微的聲響。
她的指尖冰涼,摸向林風遞來的那瓶安眠藥時,像在觸摸一塊滾燙的烙鐵。
“我不殺人。”
她猛地抬頭,眼神裡帶著最後的堅持,“這些人罪有應得,但我不會親手遞刀子。”
“他們隻是睡著。”林風沒有強迫,“之後的事,與你無關。”
楊思萱捏著藥瓶,指節泛白。
瓶身的標簽刺得她眼睛生疼,林風把安眠藥遞給她意味著什麼,她比誰都清楚。
這和殺人有區彆嗎?或許有,或許沒有。
但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、離開這裡的機會。
即使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是在騙自己,也許剛從狼窩出去,又掉進虎口,但,她已經有些撐不住了。
每天看著那些女人被淩辱,看著他們殺人,吃人肉,聞著這股腥臭味,她的理性已經快堅持不住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將藥瓶攥進掌心,像是做出了某種獻祭般的決定:“我隻負責把藥放進去。出了這個門,如果你騙我……”
“你可以用手術刀紮我。”林風平靜地接話。
楊思萱沒再說話,隻是低頭從醫療箱裡翻出那副乾淨的橡膠手套,指尖在顫抖。
林風知道,她同意了。
這場拉鋸般的對話,終於有了結果。
他看了眼腕表,時針正指向三點半:“湯點在六點半,還有三個小時。你準備一下,我在後門等你。”
他轉身退了出去,沒有再多說一句。
隔間裡,楊思萱盯著那瓶安眠藥,直到應急燈的光在瓶身上投下的影子漸漸拉長。
她緩緩戴上橡膠手套,指尖觸到冰涼的瓶身時,終於沒再顫抖。
不管前麵是什麼,至少比這裡好。
她對自己說。
外麵的炭火依舊在燃燒,映照著這棟即將迎來劇變的超市。
而隔間裡的女人,正做出一個足以改變她餘生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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