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個是絡腮胡。
他趴在火堆旁,半邊臉埋在灰燼裡,懷裡還死死摟著半塊凍豬肉,油膩的手指摳著肉皮。
林風先小心地將那塊豬肉抽出來,扔到遠處的垃圾桶裡,動作很輕,絡腮胡咂了咂嘴,似乎在夢裡還在回味肉香。
雖然知道他們大概醒不來,但林風還是小心翼翼,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。
林風屈膝跪在他身側,避開那些滾燙的炭火餘燼,先將他的雙臂反剪到背後,手腕交叉疊在一起,麻繩十字纏繞,在肩胛骨下方打了個死結。
這個姿勢能最大程度限製手臂活動,哪怕對方力氣再大,也很難掙脫。接著是腳踝,林風特意將繩索在他膝蓋下方多纏了一圈,讓他連屈膝的動作都難以完成。
捆綁到小首領時,對方突然在睡夢中翻了個身,軍靴差點踹到林風胸口。
林風反應極快地側身避開,同時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掌心的溫度透過油膩的棉襖滲進去,小首領嘟囔了句含混的臟話,又沉沉睡去。
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體型最壯,林風捆得也最仔細。
手腕和腳踝的繩索都繞了四圈,繩結打得又小又緊,麻繩很堅韌,足夠支撐他掙紮時的力道。
整個超市裡隻剩下麻繩摩擦的細微聲響,像春蠶啃食桑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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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風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從苦力區到火堆旁,從鐵籠邊到隔間外,他像台精準的機器,按照既定路線移動,防止遺漏。
楊思萱站在原地,看著他穿梭在昏睡的匪徒之間。
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側影,下頜線繃得很緊,眼神專注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他的手指很長,骨節分明,握著粗糙的麻繩時卻異常穩定,連打結的力度都仿佛經過精確計算,既不會因太鬆讓對方有機會掙脫,也不會因太緊立刻勒醒他們。
有個匪徒在被捆住腳踝時突然抽搐了一下,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呻吟,像是要醒過來。
楊思萱的心跳瞬間提到嗓子眼,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手術刀。
但她還是低估了她下的藥物的劑量,可能是太慌了都沒有注意,即使林風動作再大一些,他們也醒不過來。
林風隻是停頓了半秒,隨即用更快的速度將最後一道繩結係好,才起身走向下一個目標。
那匪徒的呻吟很快變成了更深的鼾聲,仿佛剛才的動靜隻是夢囈。
楊思萱看著林風的背影,突然覺得手心的手術刀有些發燙。
三十多個人,從魁梧的壯漢到瘦小的嘍囉,無一例外被捆得結結實實。
手腕與腳踝呈直角繃緊,身體蜷縮成屈辱的姿勢,像一串串待售的牲口。
他們的鼾聲依舊此起彼伏,隻是此刻聽在耳裡,多了幾分諷刺。
林風最後檢查了一遍,目光掃過其他地方,確認沒有遺漏後,才直起身。
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軍綠色的外套上沾了些灰燼,卻絲毫沒影響他的動作。
“好了。”
他轉過身,看向楊思萱,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,卻依舊沉穩,“他們至少要睡六個小時,足夠我們處理後續了。”
楊思萱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被捆成粽子的匪徒,晨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照在他們臉上,將那些猙獰的疤痕和貪婪的睡態暴露無遺。
麻繩深深勒進他們的皮肉,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痕。
她突然想起昨晚林風說的話,“這些人的下場,與你無關”。
可此刻看著這滿地被捆縛的軀體,她知道,從自己將藥粉倒進湯裡的那一刻起,她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。
炭火的火星又爆開一顆,在寂靜的超市裡發出輕微的劈啪聲,驚得鐵籠裡的女人又是一陣瑟縮。
林風走到窗邊,推開一條縫隙,外麵的風雪已經停了,天邊泛起淡淡的魚肚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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