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再也支撐不住,消防斧‘哐當’一聲掉在雪地裡,他捂著震裂的虎口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困惑。
“怎麼可能……”
他喃喃自語,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這就是扇破木門……怎麼可能砸不開?”
“讓我來!”絡腮胡怒吼一聲,撿起地上一根碗口粗的鋼管,掄圓了胳膊,朝著門板狠狠砸去!
“砰!”
鋼管彎曲的聲音和撞擊聲同時響起,絡腮胡被震得連連後退,手臂上的傷口裂開,鮮血噴湧而出。
而門板上,隻多了一道新的白痕。
“我來!”
“還有我!”
其他人像是瘋了一樣,紛紛撿起身邊的武器,鋼管、石塊、撬棍……輪番朝著那扇門猛砸。
鋼管砸彎了,石塊碎裂了,撬棍的頂端被磨平了……可那扇門,依舊像磐石一樣,矗立在那裡,連晃動一下都沒有。
有個小個子抱著一塊幾十斤重的石頭,用儘全身力氣往門鎖的位置砸去。
石塊應聲碎裂,門鎖卻完好無損,甚至連漆都沒掉一塊。
他愣在原地,看著碎裂的石塊,又看了看毫發無傷的門鎖,突然癱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這不是門……這是鋼板……”
這句話像一盆冰水,瞬間澆滅了眾人最後的希望。
有人不甘心,伸手去摸門板邊緣的縫隙,卻發現縫隙被焊死了,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。
有人試圖去掰門鎖旁邊的防盜鏈,手指剛碰到,就被那冰冷堅硬的觸感驚呆了。
那哪裡是普通的鐵鏈,分明是合金材質,粗得像小拇指,死死地嵌在門框裡。
“完了……”瘦猴癱坐在雪地裡,看著那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的門,徹底傻眼了,“他連門都換成了鋼板……”
院子裡再次陷入死寂,隻剩下眾人粗重的喘息和武器掉在地上的聲響。
剛才的自信和亢奮,早已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困惑。
他們明明已經戳穿了牆壁的假象,明明以為勝利就在眼前,可這扇門,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,橫亙在他們麵前,嘲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。
小王看著那扇紋絲不動的門,又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,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。
怎麼可能砸不開?
這明明就是扇普通的門……
他想不通,也不願意想通。
月光下,那扇深褐色的門沉默地矗立著,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堅固。
而門外的十四個人,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,癱坐在雪地裡,眼裡充滿了‘怎麼可能砸不開’的困惑,和一絲正在悄然蔓延的絕望。
房間裡的溫度讓人渾身舒坦,暖融融的空氣裹著肌膚,跟外麵那片冰天雪地比起來,簡直是兩個世界。
這幾天天氣陰沉,太陽能板的發電效率打了不少折扣,但好在彆墅裡日常用電不多,耗的度數遠趕不上發的電量。
中央空調早就穩穩地運轉起來,出風口吹著柔和的暖風,把每個角落都烘得暖意十足。
哪怕窗外寒風呼嘯、雪片紛飛,關緊的門窗也把所有寒意都擋在了外麵,讓人隻想窩在這溫暖裡,懶得挪動半步。
趙冰冰蜷縮在他懷裡,柔軟的發絲蹭著他的脖頸,呼吸帶著微熱氣息。
“外麵吵死了。”
她輕聲抱怨,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。
林風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,目光落回麵前的監控屏幕。
分屏畫麵裡,小王那群人正圍著主樓大門折騰,動作像慢鏡頭般可笑。
“看他們表演唄。”
他拿起遙控器,把其中一個分屏調到最大,剛好能看清小王舉斧劈門的猙獰表情。
屏幕裡,小王的消防斧第10次砸在門板上,斧刃崩口的脆響透過監控麥克風傳來,帶著種徒勞的悲壯。
林風看著他震裂的虎口和門板上那道淺白印子,嘴角忍不住勾了勾。
“這門本就是合金的。”
他低聲解釋,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,“當初改造時,工人說普通防盜門扛不住衝擊,直接換了軍用級彆的,連合頁都是實心鋼鑄的。”
趙冰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屏幕裡的瘦猴正用鋼管猛砸門鎖,結果鋼管彎得像根麻花。
她輕輕笑了笑:“他們以為你就刷了層漆?”
“大概是吧。”
林風切換畫麵,看到劉雨晴縮在人群後,臉色慘白地拽著張浩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