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雨晴用力咬住下唇,直到嘗到血腥味才鬆開。
疼痛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,也讓那個荒唐的幻想更加清晰——林風一定還對她有舊情,不然怎麼會在群裡特意發那條消息?他是在逼她,逼她放下身段,主動去找他。
李娜能做到的,她憑什麼做不到?
她心裡一直門兒清,林風那點心思,他就是喜歡自己。
可她呢,隻當林風是條隨叫隨到的舔狗。
雖說林風的職位比張浩高些,可張浩家裡有錢啊,那才是她真正看重的。
所以末世前,她就這麼一直吊著林風,偶爾給點好臉色,讓他覺得有希望,卻從不真正答應什麼。
她篤定林風不會生氣,畢竟在她眼裡,他就是條沒脾氣的死舔狗,無論自己怎麼對待,都會搖著尾巴湊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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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娜那個女人以前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助理,唯唯諾諾的,現在不照樣能住在溫暖的彆墅裡,穿著乾淨的衣服,喝著熱牛奶?
自己比李娜年輕,比她好看,比她會說話,隻要肯低頭認錯,再稍微……稍微主動點,林風肯定會心軟的。
他或許早就等著自己服軟了。
劉雨晴的眼睛亮了起來,像瀕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。
她悄悄打量著周圍的人,小王靠在牆上打著盹,嘴角還掛著暗紅的漬跡;瘦猴蜷縮在屍體旁,手裡攥著半塊沒吃完的肉,睡得很沉;張浩躺在雪地裡,發出粗重的鼾聲,大概是被那點‘蛋白質’撐得暫時忘了饑餓。
機會來了。
她深吸一口氣,冰冷的空氣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,嚇得她趕緊捂住嘴,緊張地看向四周。
還好,沒人醒。
她像隻受驚的兔子,躡手躡腳地站起身,儘量避開地上的屍體和散落的骨頭,一步一步挪向彆墅的大門。
鞋底踩在凍硬的雪地上,發出‘咯吱’的輕響,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,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尖上。
走到門口時,她回頭看了一眼。
那些蜷縮在黑暗裡的人影,在月光下像一堆扭曲的鬼魅,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。
她猛地打了個寒顫,不再猶豫,拉開那扇吱呀作響的破門,一頭紮進了外麵的風雪裡。
雪已經停了,太陽從雲層裡鑽出來,給大地鍍上一層暖白的光。
寒風卷著地上的積雪,打在臉上像細小的冰碴,疼得她眼淚直流。
她不敢走大路,沿著彆墅的後牆根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翡翠彆墅的方向挪。
腳下的積雪沒到腳踝,每一步都陷得很深,仿佛有隻無形的手在往下拽她。
凍硬的褲腿摩擦著皮膚,疼得像被砂紙磨過,可她不敢停,甚至不敢回頭。
恐懼像影子一樣追著她,身後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,有無數隻手在拉扯她的衣角。
她總覺得小王他們會突然醒過來,會提著刀追上來,把她拖回那個地獄般的彆墅裡,像分食鐵塔一樣分食她。
“快了……快到了……”
劉雨晴咬著牙,嘴裡反複念叨著這句話,像是在給自己打氣。
她能看到遠處翡翠彆墅的輪廓了,那棟鋼鐵堡壘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,此刻在她眼裡,卻比任何地方都要溫暖,都要安全。
那是她唯一的希望,是她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。
她加快了腳步,深一腳淺一腳地蹚過積雪,棉鞋早就濕透了,冰冷的雪水順著腳踝往裡灌,凍得骨頭縫都在疼。
可她感覺不到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,快點到那裡,快點見到林風,快點把自己送出去。
終於,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院牆,看到了頂端泛著藍光的電網,看到了不知何時重新打開的鐵門。
劉雨晴癱坐在雪地裡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凍得發紫的嘴唇哆嗦著,卻忍不住笑了起來,笑聲嘶啞而詭異,在空曠的雪地裡回蕩。
她做到了。
她逃出來了。
休息了片刻,她掙紮著爬起來,踉踉蹌蹌地跑到主樓的落地窗前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,雙手緊緊貼在冰冷的玻璃上。
掌心的溫度很快在玻璃上凝成一層白霧,她用袖子擦掉,瞪大了眼睛,拚命往裡麵看。
她想看清裡麵的景象,想看到林風的身影,想知道自己的幻想,能不能變成現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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