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顫抖著抬起頭，目光再次落在張浩驚恐的臉上，又飛快地移開，不敢與他對視。
他推了推身邊的瘦猴，聲音嘶啞：“你……你先來……”
瘦猴猛地搖頭，像撥浪鼓一樣，眼裡充滿了抗拒和恐懼：“王哥……我……我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也得敢！”小王低吼一聲，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瘋狂，“你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裡嗎？！”
他撿起地上一根斷裂的鋼管，塞到瘦猴手裡，又指了指林風手裡的槍：“你看清楚！他就在後麵看著！我們沒得選！”
瘦猴的手死死攥著鋼管，指節泛白，汗水從額頭滾落，瞬間在下巴上凍成冰粒。
他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張浩，看著他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，又回頭看了看林風冰冷的眼神，終於，他閉了閉眼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當他再次睜開眼時，眼裡的恐懼已經被一種麻木的瘋狂取代。
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張浩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，鋼管在凍硬的地板上拖出刺耳的聲響。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瘦猴……我們是兄弟啊……”
張浩終於崩潰了，他伸出手，試圖抓住瘦猴的褲腿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“求你了……放過我……我給你磕頭……我給你當牛做馬……”
瘦猴猛地一腳踹開他的手，動作粗暴而決絕。
張浩的手腕撞在牆角的石頭上，發出哢嚓一聲脆響，他慘叫一聲，抱著手腕在地上翻滾，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兄弟？”瘦猴的聲音嘶啞得像破鑼，“從我們分食鐵塔的時候起，就不是兄弟了！”
他喘著粗氣，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，然後猛地撲了上去。
張浩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客廳，淒厲得像被活生生剝皮的野獸。
那聲音裡充滿了痛苦、屈辱和絕望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，又反彈回來，刺得每個人的耳膜生疼。
他拚命掙紮，手腳胡亂揮舞，卻被瘦猴死死按住。
瘦猴的臉上濺滿了張浩的淚水和涎水，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，雙眼赤紅，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，動作粗暴得近乎殘忍。
小王背對著他們，雙手死死捂住耳朵，卻擋不住那穿透骨髓的慘叫。
他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，褲襠裡再次滲出溫熱的液體，與之前的尿液混在一起，散發出更濃烈的騷臭味。
那個癱軟的男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，他蜷縮在地上，像隻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臂彎，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。
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，仿佛遭受暴行的不是張浩，而是他自己。
林風站在原地，手裡的槍始終保持著瞄準的姿態，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。
他看著瘦猴的動作，看著張浩的掙紮，聽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，既沒有滿足，也沒有厭惡，仿佛眼前上演的不是一場殘酷的暴行，而是一出與自己無關的默劇。
他的目光落在張浩不斷扭動的身體上，落在他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，腦海裡閃過的，是重生前自己被劉雨晴張浩他們折磨的畫麵。
冰冷的房間，刺眼的光線，張浩和劉雨晴貪婪的眼神，還有那深入骨髓的劇痛……
這些畫麵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回放，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昨天。
現在，輪到你了。
林風在心裡默默地說，指尖在扳機上輕輕摩挲，感受著金屬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