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濤的視線死死鎖在樓頂,儘管距離遙遠,看不清具體細節,但那反複起伏的動作像燒紅的烙鐵,燙得他眼球生疼。
兩人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穿著,可那彎腰的幅度、身體的貼合,分明就是公.狗騎母.狗的姿勢。
“爸……”
王磊掙紮著想爬起來,卻被王濤一腳踩在背上,胸腔裡的空氣被擠出去,發出嘶啞的悶哼。
“閉嘴!”
王濤的聲音像淬了毒一般冰冷,“現在不是你裝死的時候!”
他猛地轉身,抽出腰間的砍刀,刀刃在雪光裡閃著寒芒。
“石頭!飆速!帶所有人衝進去!先把人搶回來,再剁了那頭畜生!今天不把樓頂那雜碎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,老子就不姓王!”
石頭人悶哼一聲,石甲上的裂紋在跑動中簌簌掉渣,率先撞向中庭。
變異狼犬正抖落爪子上的雪,見有東西衝來,猩紅的瞳孔一縮,前爪猛地拍向地麵,積雪炸開的瞬間,龐大的身軀已迎了上去。
嘭的一聲悶響,石頭人的肩膀撞上狼犬的前腿。
他雙臂死死箍住狼犬的關節,石質手指摳進皮毛間的縫隙,全身肌肉賁張,試圖將這頭巨獸按倒。
狼犬甩動脖頸,巨口咬向石頭人的頭顱,腥臭的風裹挾著利齒掃過他的臉頰。
石頭人猛地偏頭,犬齒擦著他的耳朵咬下,石甲被刮出三道白痕。
“喝!”
石頭人發力猛掰,狼犬的前腿被擰得向外撇出半寸,它吃痛咆哮,後腿蹬向石頭人腹部。
嘭的一聲,石頭人被踹得後退三步,胸口石甲裂開細紋,他不管不顧,再次撲上抱住狼犬的腿,將身體重量全部壓上去,迫使狼犬單腿著地。
飆速的身影在雪地裡拉出殘影,繞到狼犬側後方,短刀瞄準它的肋骨縫隙刺出。
刀刃剛碰到皮毛,狼犬的尾巴已如鋼鞭抽來。
飆速矮身翻滾,尾巴擦著他的後背掃過,帶起的勁風掀飛了他肩頭的積雪。
他借勢在雪地上滑行,短刀反手劃向狼犬的後腿,隻在皮毛上留下一道淺痕,狼犬的爪子已拍向他的後腦。
飆速猛地擰身,爪子擦著他的鼻尖落下,拍在雪地上砸出半尺深的坑。
他趁機躍到狼犬背上,短刀連續刺向同一個位置,每一刀都隻破開薄薄一層皮,狼犬卻已狂躁地甩動身體,試圖將他甩下去。
飆速死死抓住粗硬的皮毛,刀尖不斷在同一處重複穿刺,終於讓那處的血珠連成了線。
持盾手們組成方陣推進,前排的人將長矛從盾牌縫隙裡捅出,刺向狼犬的腹部。
矛尖撞上厚實的肌肉,隻陷進去半寸就被卡住。
狼犬低頭咬住一根矛杆,猛地甩頭,持矛的手下被拖得踉蹌著向前,旁邊的人立刻補位,長矛再次刺向同一個點。
弓箭手們在方陣後方搭箭連射,弩箭密集地釘向狼犬的側腹。
箭頭撞在皮毛上彈開,少數幾支穿透皮毛,也隻紮進寸許便再也入不了分毫,箭尾在寒風裡輕輕晃動。
土槍手們則是輪流扣動扳機,鉛彈打在狼犬身上發出劈啪聲,最多隻能讓它抖一下,連血珠都激不起來。
狼犬突然人立而起,前爪按住兩個持盾手的盾牌,將他們壓得跪倒在地。
它順勢向前碾壓,盾牌陣瞬間被撕開缺口,後排的手下被撞得接連倒地。
石頭人趁機撲到狼犬的後膝彎,石質肩膀猛撞,狼犬站立不穩,前腿重重砸在地上,壓碎了兩個手下的腿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