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區基地的崗哨塔上,兩名士兵裹著厚重的防寒服,端著加裝了瞄準鏡的步槍,目光警惕地掃過前方的雪地。
清晨的寒風卷著雪粒,打在臉上生疼,他們時不時哈出白氣,搓著凍得發僵的手指,確保能隨時扣動扳機。
基地外圍的三層鐵絲網在晨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,頂端的帶刺鐵絲上掛著昨晚被風吹來的碎布條,在風裡有氣無力地晃動,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。
突然,東側的雪地上出現了一道突兀的綠色身影。
士兵老楊立刻眯起眼睛,將步槍的瞄準鏡對準那道身影。
鏡頭裡,一個穿著墨綠色大衣的中年男人正慢悠悠地走著,大衣下擺沾滿了深褐色的雪泥,領口敞開著,露出裡麵發黑變硬的襯衫。
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正常的表情,眼神呆滯得像蒙了一層灰,嘴角卻不合時宜地向上歪斜,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。
那不是自然的笑,更像是臉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,硬生生扯出的弧度。
“東邊有情況!”
老楊推了推身邊的新兵小李,聲音壓得很低,“你看那人,不對勁,不像是求生的幸存者。”
小李湊過來,順著瞄準鏡仔細看去,心裡瞬間一緊。
“這天氣穿這麼薄?還走得這麼慢,一點都不怕冷?會不會是……被感染了?”
兩人立刻端平步槍,槍口穩穩對準中年男人。
老楊扯著嗓子喊道:“前麵的人聽著!這裡是軍事重地,無關人員立刻後退離開!再往前一步,我們就開槍了!”
中年男人停下腳步,緩緩抬起頭,渾濁的眼睛看向崗哨塔的方向。
他的嘴角咧開得更大了,露出一口發黃發黑的牙齒,發出低沉的、像是生鏽鐵片摩擦般的笑聲:“嗬……嗬……開……開槍啊……你們……敢嗎?”
那笑聲斷斷續續,夾雜著奇怪的氣音,聽得老楊和小李頭皮發麻,手指不自覺地扣緊了扳機。
就在這時,小李突然瞪大了眼睛,手指著男人身後的雪地,聲音都在發顫:“楊哥!你看!他後麵!好多!”
老楊猛地轉頭,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男人身後的雪地裡,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正從樹林裡湧出來,像是被捅了窩的螞蟻般,朝著基地的方向快速逼近。
普通喪屍的嘶吼聲此起彼伏,有的拖著變形的腿,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歪斜的痕跡。
有的直接爬在地上,指甲摳著凍土向前挪,綠色的體液順著它們的肢體滴落在雪地上。
更讓他們心驚的是,屍群中間,七頭體型龐大的暴君正緩步前進。
它們灰黑色的皮膚繃得緊緊的,肌肉線條在皮膚下清晰凸起,粗壯的手臂垂在身側。
每一步踩在雪地上都留下直徑半米的深坑,喉嚨裡發出沉悶的嘶吼,震得周圍的雪粒微微顫動。
還有兩頭暗紅色的身影在屍群邊緣快速移動,是速度型β級喪屍!
它們的軀體呈流線型,背上的骨刺泛著冷光,時不時躍過擋路的普通喪屍,暗紅色的皮膚在雪地裡格外紮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