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的陽光透過沙丘的縫隙，灑在石窪聚落的枯井上。蕭符背著破甲刃，腰間掛著電磁脈衝器，手裡拿著強光手電；阿木背著裝滿物資的背包，輻射檢測儀掛在胸前，屏幕上的數值穩定在150倫琴；石伯則提著一個布包，裡麵裝著一些修複工具和乾糧。三人站在枯井旁，做著最後的準備。
“輻射防護麵罩都戴好了嗎？”阿木檢查著兩人的裝備，“排水係統裡的輻射值可能超過500倫琴，麵罩能過濾50的輻射，但最多隻能堅持四個小時，我們得儘快通過。”
蕭符和石伯點點頭，調整好麵罩的鬆緊。蕭符率先爬上井口的梯子，強光手電的光束照亮了下方的黑暗。梯子是鐵製的，表麵鏽跡斑斑，每踩一步都發出“咯吱”的聲響，仿佛隨時都會斷裂。
“小心點，梯子有些鬆動。”蕭符提醒道，手腳並用，慢慢向下爬。
阿木緊隨其後，背包裡的工具發出輕微的碰撞聲。石伯雖然年紀大了，但動作還算靈活，他緊緊抓著梯子，一步步向下移動。
十分鐘後，三人終於抵達井底。井底的積水深約五十厘米，冰冷刺骨，水麵上漂浮著一些破舊的布料和金屬碎片，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。阿木打開輻射檢測儀，屏幕上的數值瞬間跳到520倫琴，發出“滴滴”的預警聲。
“輻射值超標了，大家儘量減少暴露時間。”阿木關掉預警聲，打開強光手電，“前麵就是排水係統的通道，我們沿著通道走，大概兩公裡後會遇到第一個岔路口，按照地圖，應該走左邊的通道。”
蕭符點點頭，走在最前麵，破甲刃握在手中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。通道寬約兩米，高約三米，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和水漬，頂部時不時有水滴落下，砸在積水上，發出“嗒嗒”的聲響。
走了大約半個小時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“窸窸窣窣”的聲音。蕭符立刻停下腳步，示意兩人彆動，強光手電的光束向前照去——隻見通道前方的積水中，十幾隻體型如貓的老鼠正朝著他們跑來，這些老鼠的皮毛呈灰褐色，牙齒尖銳，眼睛泛著紅光，顯然是變異後的生物。
“是變異鼠！”阿木低呼一聲，從背包裡掏出電磁脈衝器，“它們怕強光和脈衝，蕭符，你用手電照它們，我啟動脈衝！”
蕭符立刻打開強光手電的最大檔位，光束直射變異鼠。變異鼠們停下腳步，發出“吱吱”的叫聲，顯然被強光刺激到了。阿木趁機啟動電磁脈衝器，淡藍色的光芒瞬間擴散開來，變異鼠們像被電擊一樣，紛紛倒地抽搐，很快就沒了動靜。
“搞定！”阿木收起脈衝器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，“這些變異鼠的神經信號很容易被乾擾，幸好我們有脈衝器。”
蕭符繼續向前走，心裡卻有些不安——剛才的變異鼠隻是小麻煩，後麵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危險。他想起沙魁說的“混沌能量陷阱”，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破甲刃。
又走了半個小時，終於到達了第一個岔路口。左邊的通道比較狹窄，牆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刻痕；右邊的通道比較寬敞，但積水更深，已經沒過了膝蓋。石伯湊到左邊通道的牆壁前，仔細看了看刻痕：“沒錯，這是舊時代排水係統的標記，左邊的通道通往核心塔附近。”
三人走進左邊的通道，通道越來越窄，隻能容一個人通過。牆壁上的刻痕越來越清晰，有的是數字，有的是符號，像是一種導航標記。阿木的輻射檢測儀數值一直在500倫琴左右波動，麵罩上已經凝結了一層水珠，模糊了視線。
“大家堅持一下，按照地圖，還有一公裡就到廢棄下水道口了。”石伯喘著氣說，他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。
蕭符放慢腳步，走在石伯身後，時不時扶他一把。就在這時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“嘩啦啦”的聲響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。蕭符立刻舉起強光手電，光束照向前方——隻見通道前方的積水中，一條兩米長的變異水蛇正朝著他們遊來，蛇身呈黑色，鱗片上泛著金屬光澤，嘴裡吐著分叉的舌頭，眼睛裡滿是凶光。
“是變異水蛇！它的鱗片含有金屬成分，電磁脈衝器應該有用！”阿木喊道，立刻啟動脈衝器。
淡藍色的光芒再次釋放，變異水蛇的身體明顯抽搐了一下，速度慢了下來。但它很快就恢複了過來，繼續朝著他們遊來，顯然脈衝的效果有限。
“蕭符，用破甲刃砍它的七寸！”阿木喊道，再次啟動脈衝器，試圖乾擾水蛇的動作。
蕭符點點頭，握緊破甲刃，等水蛇靠近時，猛地一躍，刀刃朝著水蛇的七寸砍去。“哢嚓”一聲，刀刃砍在鱗片上，濺起一串火花，卻沒能砍進去。
“鱗片太硬了！”蕭符心裡一驚，水蛇已經張開大嘴，朝著他咬來。
就在這危急時刻，石伯突然從布包裡掏出一把匕首——那是一把舊時代的脈力匕首，刀身上刻著淡金色的符文。他用力將匕首扔向水蛇的眼睛，匕首帶著風聲，精準地刺入水蛇的左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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變異水蛇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，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，通道裡的積水濺起一人多高。蕭符抓住機會，再次舉起破甲刃，朝著水蛇的七寸砍去——這一次，刀刃終於砍進了鱗片，深入fesh。
水蛇的身體抽搐了幾下，很快就不動了。蕭符喘著氣，擦了擦臉上的水珠：“多謝石伯。”
石伯擺擺手，臉色有些蒼白：“那是我父親留下的脈力匕首，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。我們快走吧，剛才的動靜可能會引來其他變異生物。”
三人繼續前進，通道越來越寬敞，積水也漸漸變淺。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——那是廢棄下水道口的方向。
“到了！”阿木興奮地喊道，加快了腳步。
下水道口被一塊破舊的鐵板擋住，鐵板上布滿了鐵鏽和孔洞。蕭符用力推開鐵板，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，讓三人眯起了眼睛。他們走出下水道口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倉庫裡——倉庫裡堆滿了破舊的木箱和金屬零件，角落裡有幾個通風口，光線正是從通風口透進來的。
阿木打開輻射檢測儀，屏幕上的數值降到了200倫琴，他鬆了口氣：“終於離開高輻射區域了。這裡應該是沙影城下層區的廢棄倉庫，離土脈核心塔還有一公裡。”
蕭符走到通風口前，透過孔洞向外看——外麵是一條狹窄的街道，街道上散落著垃圾和廢棄的車輛，幾個流民模樣的人正匆匆走過，臉上滿是警惕。遠處，隱約能看到高大的城牆，那是上層區和下層區的分界線。
“我們先在倉庫裡休息一下，等天黑後再行動。”蕭符說，“白天守沙衛的巡邏比較密集，容易被發現。”
阿木和石伯點點頭，找了個乾淨的角落坐下。阿木開始檢查裝備，修複剛才戰鬥中受損的電磁脈衝器；石伯則拿出地圖，再次確認核心塔的位置；蕭符靠在牆壁上，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，淡金色的微光在昏暗的倉庫裡閃爍，像是一顆希望的種子。
夜色漸漸降臨，倉庫外的街道安靜下來。蕭符站起身，握緊了破甲刃：“走吧，該去核心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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