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藏王菩薩下了結論。
諦聽自然不會反駁，訕訕的垂下了頭，不再說話，在它的意識裡，也不太相信自己可以聽到父天尊的心聲。
它親眼看到，父天尊動念間丟下了無數的凡人，帶著數十萬的天兵天將瞬移到了千裡之外。
這份神通，早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主子地藏王菩薩，而它從沒聽到過地藏王菩薩的心聲。
不止地藏王。
身邊這一群菩薩羅漢的心聲，它同樣聽不到。
所以。
算無遺策的父天尊，讓它聽到的心聲一定是假的，十有八九就是一個圈套。
……
“我覺得有一件事是真的？”大勢至菩薩憂心忡忡的道。
“何事？”月光菩薩問。
“父天尊想去靈山誘捕幾個菩薩！”大勢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，無比艱難的說道，“諸位尊者，父天尊在天庭召回了他的諸多子嗣，卻在靈山受阻，以他的性格，不把我們這些擁有他血脈的子嗣召回，怕是不會善罷甘休。我們或許不知道父天尊是否真的為了成聖，但他自天庭現身以來，目的一直很明確，認回曾經的子嗣……”
他停頓了一下，環視眾菩薩，“包括他去南海救楊戩，以及用這麼大一群凡人做誘餌，拖住了我們，抓走了文殊尊者和觀音尊者。”
“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？”月光菩薩冷哼道，“事實證明，父天尊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，送他轉世投胎的方法根本行不通。”
“你們有沒有留意到，父天尊從沒有對誰下過殺手。”大勢至菩薩沉默了片刻，“方才，十數萬的僧兵就在他的眼皮下下麵，但是父天尊連多看他們一眼都沒有……”
“大勢至尊者，你想說什麼？”地藏王菩薩問。
“或許我們可以主動加入李家。”大勢至菩薩看向了李家軍離開的方向，道，“與其和父天尊不死不休，被他逐一擊破，倒不如主動把他迎上靈山，玉帝已經妥協了，我想，世尊應該不介意，靈山再多出一尊佛陀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和天庭的那幫人一樣，去認了父天尊？”月光菩薩皺眉。
“諸位，他本來就是真的，隻是我們不願意承認而已。”已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，大勢至也就坦然了許多，笑道，“月光尊者，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對付父天尊嗎？”
月光菩薩張了張嘴，無話可說，就憑現在父天尊裹挾一個菩薩，瞬間遠遁千裡的手段，他就破解不了。
“大勢至尊者，世尊已經對外宣稱，父天尊為心魔所乘……”韋陀護法道，“出爾反爾，對靈山的聲譽怕是影響極大。”
“所有的菩薩都被父天尊抓走，佛門就沒了。”大勢至菩薩看了他一眼，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。
眾多菩薩麵麵相覷，啞口無言。
父天尊給他們擺出了一個無解的難題。
“諸位尊者，我們從來沒有對外否認過父天尊的身份……”大勢至菩薩停頓了片刻，道，“父天尊是盤古血脈，把他推上眾神之父的位置，我們這些做子嗣的，就永遠不會因為身份尷尬，其實，他的位置越高，對我們越有利……”
眾多菩薩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，但從他們靈動的眼神中，可以推斷，他們心動了。
片刻。
地藏王菩薩道：“普賢尊者已經回靈山，向世尊彙報這邊的情況了。我們暫且看世尊的決定，再做定奪。”
“大善。”眾菩薩雙手合什。
……
南海。
紫竹林。
觀音和文殊兩位菩薩都處在脫力昏迷的狀態。
李沐沒有喚醒他們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