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滿剛把“植物健康提醒群”的早安消息發出去，帆布包裡就傳來一陣“震動”——不是手機震，是多肉用葉片反複頂她的手心，小奶音裡滿是雀躍，活像個剛收到糖果的小孩：“小滿！快開門！我聽見張昊的太陽花在喊‘我開了五朵’！還有王阿姨的薄荷，說今天要帶鄰居來，讓你看它新長的葉子！”
“知道啦！這就開！”林小滿笑著拉開卷簾門，一股暖烘烘的風裹著花香撲進來——門口的三角梅開了兩朵紫花，藤蔓垂下來像在揮手；昨天剛補的太陽花們排著隊，橙色的晃花苞，粉色的蹭葉片，比幼兒園晨檢的小朋友還熱鬨：
“小滿！我今天要開三朵！比張昊的還多！”一盆橙色太陽花喊得最響，莖稈挺得筆直）
“我要等王阿姨來！她上次說我香味濃，今天肯定會誇我！”一盆薄荷湊到門口，葉子都快伸到街上去了）
“彆擠我！我昨天被一個女生預定了，她說今天帶室友來買，我得保持最好狀態！”一盆粉白混色太陽花把旁邊的多肉擠得晃了晃，還不忘補一句，“對不住啊多肉，我太想被誇了”）
多肉在包裡哼了一聲：“哼！我才不跟你們搶！我是店裡的‘鎮店之寶’，客人來了都先看我！”話雖這麼說，它還是悄悄把葉片挺了挺，顯得更圓了。
“喲！這才開門就這麼熱鬨？”李婷拎著早餐跑進來，手裡還攥著張銷售記錄單，“你看昨天的回頭客占比，居然有六成！比上周翻了一倍！張昊昨晚還在群裡發太陽花的照片，說‘比剛買的時候還精神’，好多人問在哪兒買的呢！”
林小滿剛接過早餐，就聽見門口的風鈴“叮鈴”響——不是風刮的，是張昊舉著個小盆栽跑進來，身後跟著兩個穿校服的男生，手裡都攥著空花盆。“小滿老板！李婷姐！我來啦！”張昊把盆栽遞過來，“這是我自己種的小多肉，送給你們！上次多虧你們提醒，我的太陽花現在開得可好了，我室友們都想跟我一樣，買盆好養活的！”
林小滿接過多肉，剛碰到花盆，就聽見它小聲喊：“小滿！我是張昊種的！他每天按你的卡澆水，我長得可壯了！你要好好照顧我哦！”
“太謝謝你了！”林小滿把小多肉放在收銀台最顯眼的地方，“你室友想買什麼？太陽花、薄荷、多肉都有，都是按卡養，好養活。”
張昊的室友王磊舉著手機，屏幕上是張昊太陽花的照片：“我就要這種橙色太陽花！開得太豔了，放宿舍陽台，每天看著都開心！我還定了鬨鐘，保證不會忘澆水！”
另一個室友趙陽則盯著多肉：“我要一盆桃蛋！上次看張昊養死過一盆，這次有小滿老板的卡和提醒群，我肯定能養活！”
李婷趕緊幫忙打包，遞過養護卡和小噴壺：“這是養護卡，寫得清楚，有問題隨時在群裡問，小滿會提醒你們澆水的。這個小噴壺是送的，夏天給葉片噴點水，降溫還好看。”
三個男生抱著植物走的時候，張昊的太陽花還在他書包裡喊：“小滿！我會好好開花，幫你吸引更多客人！”林小滿忍不住笑了，跟李婷說：“你看，這就是回頭客的力量，不僅自己來，還帶朋友，比咱們發傳單管用多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李婷翻著群消息，“王阿姨剛才在群裡說，她的薄荷新長了三片葉子，要帶鄰居來買文竹，還說‘小滿的店比菜市場還熱鬨，去晚了搶不到’！”
正說著，門口就傳來王阿姨的大嗓門：“小滿！我們來啦！你看我的薄荷！”王阿姨手裡舉著一盆薄荷，葉子綠油油的，比剛買的時候還壯，身後跟著個穿藍圍裙的阿姨，手裡拎著個布袋子，“這是我鄰居劉姐，她想買盆文竹，放客廳，說你這兒的文竹好養活，我就帶她來了。”
劉姐笑著說：“我之前在彆的店買過兩盆文竹，都養死了，聽王阿姨說你這兒有卡，還會提醒澆水，就想來試試。我家客廳光照不多，適合養文竹不？”
“太適合了！”林小滿指著一盆文竹，它剛長了幾片新葉，看見劉姐來，晃著枝條喊：“選我選我！我耐陰，放客廳剛好，我還會提醒你澆水，不會讓你養死的！”
“您看這盆，”林小滿把文竹遞過去，“文竹喜散光，放客廳窗邊就行，一周澆水一次，澆到盆底漏水，彆放空調直吹的地方。我們還有提醒群，到時候會提醒您澆水，肯定能養活。”
劉姐接過文竹，摸了摸葉片：“這葉子真嫩！我就買這盆！要是養得好，我下次再帶我們小區的姐妹來買！”
王阿姨也補充道：“我跟你說，小滿可細心了！上次我把薄荷放廚房，她特意跑過來提醒我，現在薄荷長得可好了，我天天摘片葉子泡水喝，比冰可樂還解渴！”
送走王阿姨和劉姐，周明推著小推車來了，車上放著剛進的太陽花和文竹：“你們這生意也太火了！我剛在門口看見好多人排隊，趕緊把貨送過來，不然一會兒又賣完了。對了，隔壁花店老板剛才還跟我打聽，說你們的回頭客怎麼這麼多，想跟你們取經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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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還來取經？”李婷笑著說，“上次他模仿咱們貼卡，把植物都折騰死了，現在知道要取經了？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周明放下推車，“他說他店裡的客人都跑到咱們這兒來了，問咱們是不是有什麼秘訣，我跟他說‘秘訣就是真懂植物’，他還愣了半天。”
林小滿剛想說話，突然皺起眉頭：“不對！有盆多肉不對勁！”她閉上眼睛，仔細感知——一陣模糊的“冷意”傳來，還夾雜著冰箱的寒氣，像是有多肉在喊“冷死啦！快救我！我快凍成冰坨了！”
“怎麼了？”李婷和周明都圍過來，“是哪盆多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