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滿開著小貨車，載著李婷、劉宇和一後備箱的“植物監工”往城郊的綠源苗圃趕時，帆布包裡的多肉已經第n次扒著包口往外探頭：“快點快點！我要去看看苗圃的苗長得怎麼樣，要是比我還圓，我就跟它比曬太陽！”
“你可彆丟人了，”老蘭花慢悠悠開口，“人家苗圃是專業育苗的，苗肯定比你壯，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到了苗圃，會不會被當成雜草拔了吧。”
“你才是雜草！”多肉氣得葉片發抖，“我是‘校園綠植守護者’的形象大使，到了苗圃，所有綠植都得聽我的！”
李婷坐在副駕，翻著手裡的苗圃資料：“綠源苗圃是咱們市最大的本地苗圃，占地50畝，主營多肉、綠植、花卉，之前劉宇聯係過，他們老板王總有點勢利，覺得咱們是學生生意，沒太重視，這次咱們得拿出真本事，讓他同意定製‘校園專屬綠植’。”
劉宇坐在後座，筆記本上記滿了定製需求：“校園專屬綠植，核心是‘三耐一易’——耐陰、耐旱、耐折騰、易養護。學生宿舍光照不足、澆水不規律，辦公室忙起來沒人管，所以得選姬秋麗、玉露、網紋草這些耐陰多肉，還有小盆綠蘿、虎皮蘭、袖珍椰子，規格控製在1520厘米，方便擺放。”
林小滿握著方向盤，心裡有數：“咱們不僅要選對品種，還要跟王總談定製服務，比如每盆苗都帶簡易養護卡，根係帶土球，減少運輸損傷，價格也要壓下來，這樣才有競爭力，畢竟綠快活還在旁邊虎視眈眈。”
說到綠快活，李婷咬牙：“上次那家夥坑學生，這次肯定也想搶苗圃資源，咱們得快點，彆被他截胡了。”
小貨車剛開進綠源苗圃，就看見門口停著輛熟悉的麵包車——正是綠快活的車。張胖子正跟一個穿迷彩服、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說話，手裡遞著煙，笑得一臉諂媚：“王總，您看我這訂單，1000盆多肉，500盆綠蘿，價格好說，我給您比市場價高5，您優先給我供貨唄？”
那男人正是苗圃老板王總，他瞥了眼張胖子遞來的煙，沒接：“張老板，你上次訂的500盆多肉，退貨率30，說苗質量有問題，這次我可不敢輕易跟你合作。”
“那是學生不懂養！”張胖子臉一紅，“跟我沒關係，這次我保證不退貨，您就放心吧！”
林小滿他們下車，王總看見他們，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耐煩：“你們就是小滿的花草屋？我跟你們說，我這兒的苗都是批發價，你們學生小打小鬨，訂不了多少，還是彆浪費時間了。”
張胖子看見林小滿，立刻得意起來：“喲，這不是‘植物神醫’嗎？怎麼，也來跟我搶苗圃資源？可惜啊，王總跟我快談成了，你們還是回去賣你們的小盆栽吧！”
帆布包裡的多肉氣得直嚷嚷：“小滿！彆跟他廢話！讓他看看咱們的實力！我剛才聽見苗圃裡的多肉說‘張胖子的貨是挑剩下的弱苗’，他就是個騙子！”
林小滿沒理張胖子，走到王總麵前，笑著說：“王總，我們不是來小打小鬨的，我們要定製‘校園專屬綠植’，第一批訂單500盆耐陰多肉、300盆小綠蘿、200盆虎皮蘭，後續每月補貨，而且我們有個條件——所有苗木必須符合‘三耐一易’標準，根係完整，無病蟲害，我們現場驗貨，不合格的當場退回。”
“500盆？”王總愣了一下，顯然沒想到訂單量不小，但還是嘴硬，“就算訂單量可以，你們懂驗貨嗎？彆到時候挑三揀四，耽誤我生意。”
張胖子趁機煽風點火：“王總，您彆信他們！他們就是一群學生，懂什麼苗木質量？我跟您合作，不挑不揀，全款預付！”
“不挑不揀？”林小滿冷笑，“張老板，你上次訂的多肉，是不是都是苗圃裡根係弱、沒木質化的小苗？你低價進回去，高價賣給學生，活不了就說是學生養護不當，你這生意做得真‘地道’。”
張胖子臉色一變：“你胡說八道！我那苗都是好苗！”
“是不是好苗，驗驗就知道。”林小滿指著苗圃裡一棚多肉，“王總，麻煩您帶我去看看那棚姬秋麗，我現場驗苗，要是我能挑出問題，您再考慮跟誰合作。”
王總半信半疑，帶著他們走進多肉棚。一進棚，林小滿就聽見密密麻麻的模糊聲音，像無數小蟲子在說話：“……根太弱……沒曬太陽……渴……”“……有蚜蟲……在葉子背麵……”“……土太濕……要爛根了……”
她蹲下來，隨手拿起一盆姬秋麗，指尖一碰，聲音更清晰：“……我根短……沒長好……移栽活不了……”她撥開盆土，果然看到根係又短又弱，幾乎沒有須根。
“王總，您看這苗，”林小滿把花盆遞給王總，“根係不發達，須根少，移栽成活率低，不符合我們的定製標準。再看這盆，”她又拿起另一盆，“葉片背麵有蚜蟲，雖然不明顯，但時間長了會影響生長，也不合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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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總驚訝地看著林小滿，又仔細檢查了那兩盆苗，果然跟她說的一模一樣。張胖子也湊過來，臉色發白：“這……這隻是個彆情況……”
“不是個彆情況。”林小滿往前走了幾步，指著一整排多肉，“這一排的苗，都是溫室催出來的，光照不足，葉片徒長，根係弱，您要是賣給學生，不出一周肯定蔫。我們要的定製苗，必須是自然生長、根係發達、無病蟲害的，而且要提前煉苗一周，適應室外環境，這樣移栽成活率才能達到98以上。”
劉宇補充道：“我們還要求，所有定製苗都帶土球，用透氣的營養土培育，花盆用可降解的環保盆，上麵貼專屬的‘校園綠植養護卡’，標注品種、澆水頻率、擺放位置，這樣學生養護起來更方便。”
王總越聽越驚訝，他做苗圃這麼多年，很少有客戶能提出這麼專業的要求，而且訂單量穩定，後續還有補貨，比張胖子那種隻看價格、不管質量的客戶靠譜多了。“你們真能保證每月補貨？”他問。
“當然，”李婷拿出合作方案，“我們已經和校園10個社團、周邊8家商鋪達成合作，還有線上訂單，每月綠植需求量至少2000盆，隻要您的苗符合標準，我們長期合作，甚至可以預付30定金。”
張胖子急了：“王總，您彆信他們！他們就是忽悠您！我給您更高的價格，您跟我合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