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常匆匆忙忙離開,並沒有絲毫怨言。
不過去並不像來時那麼趕,晚上還是找地方休息。
另一邊。
錢沱沱跟著王鐵山到了營地。
戰士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冷就放鬆訓練。
簡陋的訓練場上,戰士們喊著響亮的口號,進行著各種體能和戰術訓練。
寒風刺骨,呼出的白氣在眉梢凝成細霜,可沒人停下動作。
錢沱沱看著這一幕,心中不由得生出敬佩之情。
王鐵山帶著錢沱沱找到這裡的負責人,衛營長。
“喲,老王啊,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?”
衛營長個子高挑,身材中等,麵相老實又帶點小狡黠,看到王鐵山打趣一句。
錢沱沱聽到那句拉長聲的“老王~啊~”,在心裡中直叫“罪過罪過,不能想歪,他們可是真正的、純潔的g先輩。”
王鐵山壓根不知道錢沱沱小腦袋裡想過了啥,語氣帶著一絲絲無奈道:
“這位是多多同誌,我想帶她參觀一下營地,還望你這個營長大人批準呐。”
衛營長看向錢沱沱,笑容很是和藹可親:“這位就是多多同誌?哎呀,久仰久仰!”
說著話已向她向出手。
錢沱沱和他握手,露出個靦腆笑容:“哪裡哪裡,您客氣了。”
衛營長笑容很真誠,他雖然沒跟著文常一起回來,可昨天他可沒少聽戰士們說起這位“財大氣粗的特派員”。
什麼口袋裡的糖多得發不完,肉乾說送就送;
什麼“送了孫平安整整一網兜的水果和罐頭”,連同病房的傷病員都有份。
反正就誇她是一個熱情又手散啊不,大方的同誌。
再加上昨天文常臨走前和他們幾個碰過麵,叮囑過他們一定要照顧和保護好這位,以及——
他們警衛營多了個騎兵連,醫院有了藥品不是不保密,而護送藥品的戰士是他們警衛營的,他是營長當然知道)
衛營長當然熱情啦。
嘿嘿,要是和這位特派員打好關係,那以後援助物資他們豈不是能多申請配額?
近水樓台先得月嘛。
衛營親自陪著她參觀——他沒什麼“自降身份”的想法,沒見王鐵山這種級彆的警衛員都安排給她了?
他們先去宿舍。
其實就是根據地形挖出來的窯洞。
窯洞住不了這麼多人,就用泥巴混著石頭搭營房。
錢沱沱哪裡見過這麼簡陋的房子?
直在心裡歎“真是太艱苦”了。
還在上大一的她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,衛營長一見她的表情,便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“多多同誌,你彆看條件艱苦了些,但咱都能克服。冷點怕啥,冷了跑兩圈就不冷了。”
錢沱沱眼裡閃過心疼:“太艱苦了,戰士們真不容易。”
衛營長一擺手:“嗐,誰說不是呢。不過同誌們都是好樣的,都能堅持。”
錢沱沱目光轉來轉去,看到了大通鋪上單薄的被子,放在地上的舊而薄的鞋,掛得整整齊齊卻舊得起毛邊甚至破了幾個大洞的毛巾……
看到她表情的還有王鐵山,他心裡暗道一聲“壞了,這位小祖宗又想整事了”。
真不是他不心疼自己的戰友,也不是不想給他們改善,而是——
不能激進啊!
怎麼可能前一分鐘感歎“艱苦”,後一分鐘就正好有相應的物資運過來可以分配了?
他不是專業補漏洞的啊喂。
還好,錢沱沱並沒有“整事”,而是默默把看到的都記在心裡。
接著去參觀了食堂。
嗯,也隻是三孔簡陋的窯洞,一孔用來做飯,一孔放食材,一孔放雜物。
炊事員做好飯後,戰士們分批過來打飯,打好了自個兒找個地方“呼嚕呼嚕”吃完。
錢沱沱自然也把“食堂”所見所聞記在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