腎上腺素狂飆的錢沱沱來不及被爛西瓜爆出的黃的白的東西惡心到,轉頭盯住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縮成一個球的錢三。
“狗漢奸!不,這樣罵你侮辱了可愛的狗!”
“雜碎!畜生不如的東西!”
“我打死你!”
錢沱沱丟掉被弄臟的撅把子,嘴裡罵著腿兒快速邁過去,一腳踹在錢三的小腿上。
她牢牢記得“反派死於話多”這鐵律,嘴巴和腿同時行動。
“啊啊~!”
錢三被她踹得在地上滾了幾圈,劇烈疼痛讓他慘叫聲比即將被宰的豬還大,還尖。
而他的‘噩運’還沒有停止!
他眼睜睜看著仿佛女羅煞一般、像是頂著一頭一臉血的女人,大步朝他過來,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嘴上。
錢三隻來得及哼了一聲,隻覺天旋地轉腦袋疼得要炸開一般。
“讓你當漢奸!”
“讓你殘害自己的同胞!”
“特麼還敢和我一個姓!”
錢沱沱放輕力度,一腳又一腳踹在錢三身上。
呼!
還好她記得“三棍打”:一棍打腿防逃跑,二棍封嘴禁求饒,三棍爆頭斷思考。
她沒有棍子,用腳也可以。
等王鐵山等人氣喘籲籲到來時,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們驚掉下巴。
太……太嚇人了啊!
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、人畜無害的小姑娘,竟這麼狠!
“彆打了!”
王鐵山實在不敢把眼前這個一頭一臉都是血汙、全身上下全是狠戾息、把錢三當成足球踢的人,和平時那個活潑的女孩聯係起來。
他趕緊過去要拉錢沱沱,錢沱沱沉浸在仇恨與憤怒中,下意識一甩——
王鐵山竟被被她甩開差點沒撲倒。
“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不配活著!”
錢沱沱咬牙切齒,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,惡狠狠地看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錢三,又轉頭看向王鐵山。
冰冷、帶著殺意的眼神讓王鐵山抖了一下。
天哪,這小祖宗此時也太可怕了些。
王鐵山苦笑一聲道:“不,你彆誤會。像這種畜生死有餘辜!但是他暫時還不能死,得讓他把他知道的吐乾淨。”
錢沱沱聽到他的話,理智恢複了一些。
她又往錢三身上踹了一腳道:“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,我一腳踹死你!”
王鐵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示意其他人去查看錢三情況——他們在進來時就已經看到兩個鬼子一死一傷,有戰士控製住不停哼哼的那頭鬼子。
嘖,死的那個也死得太慘了些,那半拉頭比爛西瓜還不如。
好在跟著來的戰士們都是經過血與火洗禮的硬漢,並沒有被嚇到。
倒是有一點點被惡心到。是被鬼子惡心的,不是因為錢沱沱的行為)
“多多同誌,你先冷靜一下。”
“那邊還有女同誌需要你幫忙呢!她看起來受傷了,也被嚇得不輕!”
王鐵山儘量緩和語氣“哄”著錢沱沱,生怕一句話不對再激怒這個已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女孩。
錢沱沱理智恢複了大半,衝王鐵山露出個抱歉笑容,去照顧被這頭畜生禍害的女孩子,也就是丁二虎口裡的春芳。
並不是戰士們不管春芳,而是他們不方便,隻有個戰士閉著眼睛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。
其他戰士都把頭側頭不看她。
因為……
春芳被扒乾淨綁在院裡的石碾子上。
給她蓋衣服的戰士說是蓋,還不如說是“丟”。
“小姐姐,沒事了,不用怕。”
“他們都死了,呃,我的意思是沒死的離死也不遠了。”
“來,我扶你起來。”
錢沱沱小心拿了把剪骨刀,把綁住春芳手腳的繩子剪斷,又火速買了床毯子把她包住抱起來。
都這個時候了,她哪裡還管什麼合理不合理!
春芳半睜著眼睛,眼神渙散,不回應錢沱沱,連身體都沒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