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沱沱臉色鐵青走向聲音出現地。
那裡圍著幾個戰士,戰士中間站著一個穿乾淨、留著學生頭、臉也白白淨淨的女子。
除了這個女子之外,還有一個倒在地上癱著臉一雙招子冰冷的鬼子。
剛才要某個戰士給這個鬼子道歉的人,正是這個女子。
她仍在繼續滔滔不絕:
“他們發動戰爭是他們不對,可是他隻是一個普通士兵,他也有家人,他也盼著回家。”
“為什麼要把氣撒在他身上呢?”
“道歉,你必須要給他道歉!”
硬了,錢沱沱的拳頭硬了。
咱們戰士們浴血奮戰保護的都是什麼玩意兒!
她父母這是把孩子丟了把胎.盤養大了麼!
王鐵山一看錢沱沱鐵青著臉的模樣,就知道她動怒了。
不好!
小祖宗要搞事!
他趕緊拉錢沱沱。
結果……沒拉住。
錢沱沱一甩就把他給甩開了。
“道歉?好啊,那我來替他道歉好了!”
錢沱沱聲音涼涼,走到小鬼子麵前。
女子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道歉?不行!誰做錯事誰當!你……哎呀,你怎麼打人!”
她話還沒說完呢,就看到錢沱沱彎腰把小鬼子提溜起來,正一巴掌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。
邊抽邊從牙縫裡迸出“道!歉!道!歉!”
女子急了,過去拉錢沱沱想阻止她,錢沱沱輕輕了膀子就把她撞開。
“彆打了!你彆打了!”
錢沱沱隻當聽到狗叫。
打得差不多了,才狠狠把小鬼子往地上一摜。
這小鬼子也硬氣,愣是隻低聲哼哼沒有大叫。
“你,你怎麼可以這樣!”
女子指責錢沱沱,而錢沱沱絲毫不慣著她:“我為什麼不能這樣?你又站在什麼立場指責我?”
“我,我要舉報你!你違反了紀律!”
錢沱沱冷笑:“好啊,你去啊!我違反了什麼紀律?”
“你虐待俘虜!”
女子指著半坐在地上的小鬼子氣哼哼。
錢沱沱冷哼一聲:“俘虜?這位大小姐,請你先搞清楚俘虜的定義是什麼!你看看它,它是俘虜嗎?”
“怎麼就不是了?哎,哎,他,他怎麼……”
女子不服氣想反駁,卻看到有戰士從小鬼子手裡搶過他不知道之前藏在哪兒、現在在手握著的短刀。
錢沱沱向女子逼近兩步,此時她的氣場二米八!
“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奇葩,居然會同情鬼子!居然讓我們的戰友向鬼子道歉!”
她散發出來的氣場嚇到了女子,女子連連後退了好幾步。
可這女子仍是不服氣,大聲道:“可是打人就是不對!”
錢沱沱眼裡迸出寒意:“是,打人是不對。可它踏馬是人嗎!啊,你告訴我,它踏馬是不是人!”
“我告訴你,它不是人!它連畜生都不如!”
“你可曾聽過一句話?‘雪崩的時候,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’!”
“你知不知道,它們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是怎麼看種華家的?”
“它們管咱們叫‘支那’!在它們眼裡,我們都是‘馬路大’!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,他們打在我們土地上的每顆子彈,都是他們國家的平民生產出來的!”
“當它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的時候,它們所有的國人,都在歡呼!都在慶祝!”
“你知道他們在金陵屠殺了多少人嗎?三十多萬!三十多萬啊,那是你的同胞,是我們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!”
錢沱沱盯著女子,語氣和她眼裡的寒光一樣冰冷。
女子也不知道是被她的模樣嚇著了,還是被真相驚住了,小臉煞白嘴唇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你還大言不慚,說什麼他們未必所願!”
“嗬嗬,蠢貨,他們都以能來我們的家燒、殺、搶、掠奪為榮!”
“他們有家人,我們就沒家人了嗎?哦,刀沒割在你身上,你當然不知道痛!”
錢沱沱走過去,居高臨下盯著女子,伸手戳女子的額頭:“蠢貨,沒心肝的東西!彆以為識兩個字會說兩個成語,你就是聖母!亂世,先踏馬斬聖母!”
女子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,還是怕的,“哇”一聲哭出聲捂著臉跑了。